宽敞的路给堵上了,让后头的马车无法通行,自然也包括沈薇坐的马车。
“张管家,出什么事了?”沈薇放下书,问旁边的管家张阳。
管家张阳道:“大小姐,我这就派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说罢,管家张阳招收叫了个玉家随从过来,那随从下马,步行去前头打探了一番回来,才知道原因。
原来是因为这家客栈的后院快满了,只能容纳一辆马车的位置,而那两个小厮则在为了谁引来的马车该占了最后一个位置而争执不休。
玉家人倒是没一个看着焦急的,沈薇也不急,她托腮瞧着前头俩人吵架,倒是觉得有趣的很。
那俩马车,看着都挺精致的,马车的主人应该都是有钱人。
沈薇看着热闹,又环顾四周,见那客栈的院子里已经停了不少精致的马车,甚至因为停不下了,还借用了对面那下等客栈的后院。
沈薇不禁有些奇怪了,随口问了一句管家张阳:“张管家,怎地去金陵的旅人那么多?金陵该是何等的热闹?”
本是随口一问,反正沈薇也没来过金陵,不了解这的情况。
可谁知,管家张阳脸上却划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他很快的掩饰住情绪,做如常状,道:“金陵本是都城,南来北往的人多,这附近十几里地就这两处客栈,自然是旅人聚集,热闹的很。”
沈薇光顾着看热闹,却没注意到管家张阳脸色的异常,她点点头,用现代的思维带入了一下,一个国家的首都是该热闹,那么官道上人多,自然也是应该的。
于是乎沈薇只是点点头,一副好奇的样子道:“原来如此,看来金陵定是热闹非凡的地方。”
管家张阳看着沈薇的脸色,见她并未对此事起任何疑心,不禁心里长处一口气,放松下来。
可随即却又眉头一拧,金陵那件事,他能瞒她一路,可若进了金陵,还能瞒住她几时呢?
一路看来,沈薇是个聪慧的女子,不是那好糊弄的。
那事,她终究还是会知道。
管家张阳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不由暗自叹气,心说还是等到了金陵,把大小姐交到主人手上,到时候自然有主人玉轻寒去处理,也就不用他左右为难的头疼了。
管家张阳胡思乱想的时候,前去客栈打探的玉家随从回来了,道:“这下等客栈早就客满,而这上等客栈,只剩一间空房。前头那两个争吵的小厮,就是在争这客房该给他们谁带回来的客人呢。”
沈薇听着,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谁的马车能停在客栈后院,那房间就会是谁的。所以估计是谁带回来的客人,谁就有提成拿,所以两个小厮才各自不肯退步,吵成那样。
沈薇揉了揉眉心,她一向不是那愿意与人争的人,便对管家张阳道:“张管家,既然客栈没房间了,那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在野外扎营吧。”
沈薇话刚落音,管家张阳还没来得及答话,却听见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响起,尖细刺耳:“你们家这区区的六品官家眷,怎么敢跟我们四品官家眷争客栈房间!你们听听后头马车上这小姑娘的话,人家自知身份低微,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敢跟我们相争,这才叫有眼色!再看看你们,争什么争,赶紧把房间让出来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