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少日子,连马车都坐上了,还要逃出村子去。若没做了什么亏心事,能是这样的么?”二婶将自己的推测说出,四周人都觉得有理,也都跟着复合了起来。
“月儿小丫头,你这些银两从哪来的,给大伙儿说说,一个好给自己洗洗清白了,另外咱们村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要真有赚银两的门路,给大伙儿说说,也好让大伙儿添添过冬的粮食。”里正大叔想想有理,便也这么开口说话。
只是话刚刚说完,就被里正媳妇一把掐了回去。
“乱瞎说什么呢,小月儿能是掘祖坟的那种人么?再说祖坟里真有什么东西,能留到现在吗?”
“我这不就是说说吗,不然小月儿一会儿解释不清楚,怕她吃了苦头。”
里正叔在分辨着,弄得里正媳妇苦笑不得,两人拉拉扯扯地走到一旁小声争吵去了。
“钱啊,”卿云月知道是时候该解释自己的银子来源了,耸了耸肩膀,将手摊开,笑道,“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拿了笔彩礼,所以最近的手头宽裕了一些。”
看看刚刚村子里的人跟着起哄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智商基本上都不在线上,要真跟他们一笔一笔地解释收入来源的话,估计到了明天天亮都还没说完,而且就算说了只怕他们也不信。
不然直接用最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她收了笔彩礼,所以有钱了。
这个理由好伐?谁能反驳?
至于男方?简单,大白啊!
大白刚来镇子上时就清雅脱俗,一眼看去就跟普通的村民不同,村里的人大多也见过他的样子。再有后来刘子璇对他的恭敬态度,都是有目共睹的。
嫁给他,顺手收一笔彩礼,让自己生活变成富足,并不奇怪。
卿云月为自己的想法点了个赞。
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一说,她那个贪财贪便宜的二婶子立马红着眼睛跳了出来。
“你说什么?婚姻乃人生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竟然连家中长辈都不告知一声,就这样定下了亲事?”二婶子哪里管她亲事不亲事的?她那耳朵竖起来听到的,一双小眼睛看到的,都是卿云月将那些白花花的彩礼用了去。
那笔银子一定不少!
她是不反对卿云月把自己嫁出去,她嫁不嫁无所谓。重要的是她的彩礼啊!
“虽然你父母已经不在,但是祖母还是在的。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不跟她老人家商量,就自己定了下来。你这样子有违人伦道理,而且男方日后也会看轻了你,欺负你祖辈无人!”二婶子的语气一下子缓和了下来,一副从为她着想的角度出发,说道,“祖母年纪大了,要不便出行的话,你也可以跟二婶子说叨说叨这事,二婶子定会为你准备得妥妥帖帖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是要去男方家里?”
看卿云月这些日子的样子,又是修补房屋,又是做新床。再有现在的雇佣马车搬运东西。她也好奇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有钱人家。
别的不说,要是能把老三家那个云珠过过去给那人家做个小妾什么的,她还能坐在家里收银子不是?她虽然膝下无女,最近可不还是继了老三家的那个女儿么!
女儿可不就是要这样用的,不然养着吃白饭做什么!
二婶一面说着,一面笑眯眯地走近上前,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小月儿你早说是彩礼嘛,咱们也不会闹这样大的误会了。先前你二婶子我是怕你被人骗了,误入歧途。这下好了,二婶跟着你去看看对方人家如何,如果对方不错,二婶也好放心将你交托过去了。”
这话说着,二婶不用卿云月的帮助,自个儿手脚麻利地爬上了马车。
卿云月愣愣地盯着二婶的样子,心底暗道——这人的脸皮,跟万里长城的那个城墙,有得一比了吧?
也许,长城跟她比起来都轻薄一些?
卿云月目瞪口呆。
云修也呆呆地站在卿云月的身后,目愣愣地看着二婶在马车里弹出脑袋来,向他们招呼道,“快上车啊,还等着做什么?一会到得太晚,不怕男方家里不快吗?哎!你们这些个小年轻,就是这样不懂规矩,快快上来,莫误了时辰。”
“……”
“……”
卿云月和云修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眼看马车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出发。
两人一时也找不出什么由头让二婶子下马车。
最终两人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卿云月一面瞪着坐在面前的二婶,一面想着一会能不能趁着夜黑风高,把她扔到哪个野地里头去……
二婶见她的目光赤溜溜地往了过来,撑起了一副自以为和善亲善的笑容。
看着叫人恶心。
差点隔夜饭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