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她觉得自己狼狈极了。
“我知道,是因为我,你失去了J集团总裁的位置,都是我的错!我真该死。”
江凯伦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自残式的抹脸方式,掏出手巾一点一点地帮她抹去眼泪,眼里满是柔情:“没关系的,反正我想休息,想多陪陪你们。”
两人长相本就出色,这会儿一个哭,一个擦眼泪,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黄叶不好意思再呆下去,贴着他的臂把他往外拉。江凯伦熟练地圈上她的腰,随她走出去,上车时,在她的颊上再印一吻:“特意打扮过?很漂亮。”
脸上飞起几片红云,她极快地钻进了车子里,想了一下,大方地点头:“是的,我为你而专门打扮的。”
这话对江凯伦来说,相当受用。他压头下来,紧紧撅住她的唇,完全不在乎张剑在场。
晚上,江凯伦在阳台上喝红酒,长臂慵懒地搭在汉白玉栏杆上,两指随意捏着杯子。
黄叶从浴室里出来,穿了睡裙,披着一头湿发,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的眸色平淡,与遥远暗黑的天空融为一体,胜过那里头最亮的星星。
他这样的人,出生就该不同凡响,光环耀眼,在古代至少是帝室王孙,率领千军万马驰骋疆场,而放在现今,也应该像从前一样,挥撒商场,做万众瞩目的人物。现在却只能伴着星星喝酒,黄叶的心酸了酸。
她走过去,倚着他的身子蹲下去,像只听话的小猫般把下巴放在了他的膝头,漂亮的眼睛朝上张望去看他。“失去了公司,是不是很失落?”
江凯伦低头看她,眼波柔软,轻轻摇头:“不会,只要你不背叛我,失去什么都无所谓。”
黄叶点头:“你放心,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你,我也不会!”她主动献唇,双手攀上他的肩,将他压倒在软椅上……
“不要!”数十分钟之后,他喘息着推开了她。相较于她的脸泛春潮,血脉贲张,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黄叶眼神迷蒙,想要再与他靠近,他的头靠过来,紧紧地抵住了她的额:“我说过,在没和念晚儿解除婚约之前,是不会碰你的。”
“我不在乎!”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甚至愿意用命来偿还。
他粗哑地叹息:“可是我在乎。”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火热的气息许久才平复。他伸指,理了理她的长发,指停在她的脸侧,将她的脸捧起,眸光炯炯:“我不能在知道真相后还践踏你的自尊,我要你正大光明地进入我的家,做我的新娘。”
他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反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来。黄叶的眼睛眨了眨,不明所以,只是当看到支票下的那个签名时张开了唇:“这个……怎么会在你手上!”
这是几年前于梅给她的。
“上次去你家时看到了,所以……拿了回来。”
黄叶不知道他所说的上次是什么时候,但他去家里只有那么多次,似乎从一次自己醉酒醒来,他就对她好了起来。
是因为这张支票吗?
“选择离开J集团是一件很艰难的事,不仅意味着我这些年的努力全部白费,更意味着……我可能不再会辉煌如故。爷爷说,我一无所有的话,你一定会抛弃我的。但被我否认了,给我否认勇气的正是这张支票。当年在那么困难又那么无望的情形下,你尚且不会因为钱而动心,又如何会在今时今日变心?所以,我最终选择你……”
他微侧着身体,讲这话时带了淡淡的笑意,指尖捏着支票,支票一角在轻轻晃动。
黄叶想也不想,将他抱紧:“你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哪怕你一无所有,我都不会!如若你不能再辉煌,我养着你。”
某人满意地回抱着怀里的人儿,唇压在她的肩头:“黄叶,说话要算话。”
“当然!”
和某异性相拥而眠又什么都不干的感觉很不好,就像一块美味的肉贴在你嘴边,却偏偏隔了一层塑料,你摸得着却不能吃。
黄叶在心里嘀咕,哪天一定要主动把他办了。
车子停在国贸商场外,她下了车,进了大楼。装修已经重新开始,装修队叮叮咚咚敲敲打打,那个做假证的王光早已不在。
店长正在指点装修,看到黄叶过来,走过来朝她行了个礼:“老板。”
黄草点了下头,四周看了一下才回头看她:“合同呢?”上次签合同时只有她在,房东并没有露脸,负责人说拿回去给房东签了就送过来。
这种操作方式虽然不符合流程,但也没有什么不对,她没有多计较。只是到如今还没有收到合同,连跟自己合作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她不能不问。
“哦,我昨天问过了,说房东今天才回,明天能把合同送过来。”店长回答得极快,不论从哪一点看,她都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店长。
黄叶扯唇笑了一下,迅速转移话题:“那天为什么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