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随时注意着他的动向。然而片刻,她听到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她这才抬头,看到他刚毅的下巴处露出浅浅的胡碴。看来,他这几天的确很累。
一觉醒来时,漠成风已经没有了踪影,倒是给她手机留了条言,说是妞妞在家里闹,他回去了。
盈束有些想不通,妞妞闹,他一个做父亲的这么急着赶回去做什么,家里不是有佣人和秦蓝烟吗?
正想间,电话打了过来,是漠成风。
“醒了?”那头的声音低沉而又悦耳。
她轻轻嗯了一声,听得那头传来一个软软的女声,“爸爸是在给妈妈打电话吗?”
心口一提,她已然知道,那必定是他的女儿妞妞。
漠成风迟疑了一下,最终应了妞妞一声“嗯”。盈束嘲讽般勾起了唇,“这样骗孩子真的好吗?明明不是她的母亲却要骗她说是,就不怕将来她用同样的方法骗你。”
“现在不是,将来可以是。你做好准备,这个家随时会是你的。”
漠成风的话让她心脏直接漏掉了一拍,她想问清楚,又忌讳着他的孩子在身边,只哼了哼。
“咱们的女儿叫妞妞。”他突兀地道。
这话却引得盈束一阵剧烈的头痛,“你搞错了,我的孩子不叫妞妞!”她的孩子连名字都没有起。
也不管是不是会得罪他,她粗鲁地挂断了电话。
还好,漠成风没有打回来问责。
日子,就这样无聊地度过,没有人锁着她,但她却并不赶胡乱走动。得罪漠成风的后果她已经品尝过。
接近凌晨的时候,她再次被漠成风从梦中扰醒。他带了满身的风霜,贴上来的时候冷得她打一个激零。她往外退了退,与他保持距离,“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晚来?搞得自己像在偷、情。”
漠成风沉沉地笑了起来,“我们可不是在偷、情。”每晚要到妞妞睡着了才能来,这算是瞒着妞妞偷、情吧。
盈束的身子僵在当场。
他大手伸过来,将她往怀里揽,“妞妞最近闹和厉害,没办法,只能这么晚过来了。”他这是在解释吗?
“你对妞妞倒挺上心啊。”她半冷不热地接话。
漠成风嗯了一声,把她压进自己的颈间。他的身体如昨晚一般紧绷,轻易产生反应,像一团火燃在身后。
他的手原本还算安份,却随着温度的升高,一点点深入。
盈束紧张地握实了他的掌,“漠成风,你回家睡吧。”
“我想在这里睡,而且想睡你。”他毫不隐瞒自己的意图,一个翻身……
柔软的唇瓣吻在她唇上,带着浓重的男人体味,盈束被这味道迷得七荤八素,差点缴枪投降。在最后一刻,她推开他,“别乱来!”
“你打算让一个几个星期都没有尝过女人味儿的男人别乱来,可能吗?”他低语,声音低沉,比带了盅还要迷惑人。
盈束撑着自己最后那点自制力不肯让他得逞,“不是有秦蓝烟吗?她的身子再不济也不会让你几个星期不偿一次吧。”
“我根本没有碰过她。”
“什么?”在惊了一下之后,她立刻笑起来,“你没碰过她,她的孩子从天上掉下来的?”
趁着她说话分神的当口,他粗鲁地撞了进去,“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这个火热的夜!
盈束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他,他有的是力气,做得出横蛮的事来。最终,索性顺从,即使他的力度并不轻,她还是品尝到了如跃上云端般的感觉。
天蒙蒙亮之际,他舔食着唇角放开了她,“盈束,别跟我提那些有的没的,也别去猜我和秦蓝烟到了什么程度,你只要知道,你是我漠成风的,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好狂妄的语气!
这会儿的盈束连跟他口头上作对的力气都没有,软软地由着他揽着,闭了眼睛。半醒半睡间,似乎感觉他的唇不停地在她的脸上,眉间轻点,带足了宠。
盈束打电话给了玄铁。
“漠成风要离婚了是真的吗?”
玄铁这人虽然冷,但是一般情况下不会撒谎,但前提是要撬得开他的嘴。
“大小姐怎么突然这么问?”玄铁没有直答。
“我不该问吗?”她反问。
玄铁没接话,最终只道:“是真的。”
所以,漠成风是真的要和秦蓝烟分开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盈束理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说……他从来没有和秦蓝烟结过婚,也是真的吗?”她鼓足勇气问。
“大哥连这个都对你说了?”那头的玄铁满是担忧。风风雨雨走过来的人都知道,太过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绝对是致命伤,这是玄铁一直担心的。
他的口气,便是漠成风和秦蓝烟真是表面的关系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理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