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这一把火过后,恐怕汪陶也就会真的成为一座空城了,再想恢复恐怕就很难了。”
“公皓你想过没有,据阳城和汪陶城相距甚近,而两城中的百姓人数加起来,也不如我幽州一个县城的人多,所以将来即使这两城的百姓合在一处,据阳城也完全可以住得下,只不过将来如果并州刺史府没钱重建汪陶,而迁到据阳的百姓也不愿再回汪陶的话,那汪陶县城就真的会从我们大汉的版图上消失了。”老刘考虑到即使汪陶因此被毁,那么也不会对百姓造成太大的影响,况且他们到了
据阳之后,还可以领到汉军分给他们的粮食,所以虽然这个计策太过毒辣了一点,但是为了消灭鲜卑骑兵,保卫整个并州的安全,搭上一个破旧的汪陶县城也不为过。
主意已定,城中的汉军便开始在民团和城中官吏的配合下,将城中的百姓转移到据阳县中,由于昨天带来了大量的马车,现在把草料都散落在县衙和百姓的房屋周围,所以空着的马车正好用来转移百姓和他们的家当,只是并州的百姓本来就家贫如洗,所以一家能带上几床棉被走就已经不错了。
太史慈带着士兵将收集起来的一些桐油浇在那些草料上边,同时在上边还堆放了一些木柴,而留在城中的二百多名士兵便在百姓的院中挖了一些地洞,他们带上干粮躲在洞中,要是今天晚上鲜卑大军进了城,他们便在后半夜等鲜卑士兵睡着后出来放火。
老刘则带着剩下的八千多汉军分别出城埋伏,每个城门都分配了两千汉军,按照今天鲜卑大军的行军度,那队受了伏击的鲜卑骑兵会在傍晚前赶回阴馆,如果他们回去之后,知道后路被抄的鲜卑大军肯定会马上出兵,那么他们到了汪陶的时间便是在今天的下半夜,如果鲜卑大军现汪陶是一座空城,人困马乏的他们便会在城中休息,而他们熟睡之时,便是汉军动手的最佳时机。
为了把汪陶失守的消息尽快报告给西部鲜卑的两位大人,同时也怕身后的那支汉军追上自己,所以宴荔游和手下的士兵根本不敢歇脚,大军经过两个多时辰的长途跋涉,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位于雁门郡治所阴馆之外的鲜卑大营。
置鞬落罗和日律推演看到宴荔游居然这么快就从汪陶回来了,不禁大感奇怪,凌晨刚刚从大营出,怎么傍晚便回来了,于是二人忙向宴荔游打听情况,怎么他的大军这么快就回来了。
宴荔游喝完了一大瓦罐凉水后,抹了抹嘴边的水珠,然后对他们道:“二位大人,大事不好了,现在汪陶城中的汉军队伍人数肯定不少,我带领的大军快到汪陶时,在城外的那座山脚下遭到了汉军的伏击,我的部下伤亡了六七千人,现在我的部队加上伤员也不到一万人了,我担心继续和他们交战会死伤更多,所以便急忙赶回来向两位大人禀报消息,
竟有这等事,置鞬落罗和日律推演都觉得心中大骇,宴荔游手下的那支骑兵队伍可是有名的善打硬仗的精兵,怎么今天与汉军打了一仗便损失了六七千人,看来必是汉军人多势众,于是日律推演问道:“宴荔游将军,你手下的士兵伤亡了六七千人,那与你们交战的汉军损失如何?我料不会比你们少吧。”
听到日律推演问,宴荔游恨恨的答道:“大人你可能不相信,我们今天的对手是谁?有多少人我都没有看清楚,而且他们埋伏在山坡上的从林中,就用弓箭向我们射击,我们根本没办法靠近汉军,所以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伤亡。”
“什么?怎么会这样。”置鞬落罗和日律推演几乎同时站了起来,一脸不信的对着宴荔游喊道。
“确实如此,所以我才觉得那支汉军的可怕,便没有继续和他们交战,而是回来向两位大人禀明情况,看看我们下一步如何打算。”
置鞬落罗和日律推演交换了一下目光,他们现在才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妙,如果真如宴荔游所说,现在大军便已经被汉军断了粮道,而且这支汉军的战力又强,连在西部鲜卑数一数二的宴荔游部落的精兵都被他们打败了,那么自己的后路不是也被汉军给断了吗,两人跌坐在座位上,半晌没有说话。
一直在大帐中没有说话的另一位鲜卑大将拓跋疆此时道:“二位大人,看来我们要早做打算了,现在军中的粮草只够明天一天之用了,我们今天也派人到周围的百姓家里去抢粮,可是这并州似乎比我们鲜卑那边还穷,我们的士兵转了一天也没抢到什么粮食,我看不行的话我们赶快撤军吧,估计这阴馆就是攻下来了,城中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