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下了车,刚一关上门,车子就瞬间启动,开了出去,没有丝毫停留。宋渺渺一直站在原地,直到车子的尾灯,消失在她的眼前,她才转身进了公寓。
……
傅竞舟到沉末时,傅冉已经半醉,正趴在吧台上,揪着陈末的衣服,撒酒疯。
陈末的餐厅名字就叫做沉末,极有个性,一般人取不出这种名堂。
“你总算来了,赶快把你妹妹带走,才几杯就疯了。”
傅竞舟几步走到傅冉的身边,三两下就将她给制住了,沉声说:“再装蒜,我明天就送你回北京。”
傅冉靠在他的怀里,脸颊红扑扑的,睁开了眼睛,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啧啧两声,说:“三哥,你真是个无趣的人,都没有你朋友有趣。”
她说着,就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往后扫了一眼,问:“渺渺呢?”
“我把她送回去了,咱们回家吧。”
“回去?送哪儿去了?”傅冉眨眨眼,微微眯起了眼睛,一副侦探的模样,“我今天不在,家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回去再说。”
他拿起了傅冉放在一侧的外套和手袋,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拽了出去,出门之前,对陈末说:“下次结账。”
回去的路上,傅冉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大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傅竞舟被她闹的烦了,就将整件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靠,这女人可真够奸诈的,就趁着我不再,趁着小叔出差,就欺负渺渺,有没有搞错!三哥,你真是瞎了眼睛,怎么会娶到这种女人啊!连小孩子都能下手,这心肠,得多硬啊。”
傅竞舟的注意力集中在前方,有些自嘲的说:“我一直就是个瞎子。”
“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傅冉正自顾自的念叨着,并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安静点,不要打扰我开车。”
她安静了大概三十秒,又凑了过去,一脸正经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做?怎么替渺渺出头?”
“我没打算给她出头。”
“那这事儿就这么着了?没有后续了?就那么轻易的放过那个恶女人了?让渺渺搬出去,就是最后的结果?”
他笑,侧头看了她一眼,“不然,你想怎么样?”
傅冉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双手抱臂,嘟起了嘴巴,眼珠子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其实她想说离婚的,可是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将这句话给吞了下去。
就凭她对傅三哥的了解,他大抵是不会离婚的。
她心里虽想着他跟宋渺渺能够复合,不过这种可能性,大概是零。不提当年的事儿,就是宋渺渺现在的身份,家里人不会轻易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她觉得可惜,但有些事,实属无奈。他们这些人看似风光,但有时候其实比普通老百姓还不如,起码普通人可以安排自己的婚事,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可他们,却不一样。
他们这些人的婚姻,大多是要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她叹了口气,没再说话,闭目养神。
回到家,她便径自回了房间。
傅竞舟站在傅洵的房间门口,轻叩了两下门。
只一会的功夫,房门打开,傅洵擦着头发,看了他一眼,问:“什么事?”
他的脸上依旧没笑容,略有些严肃,仿佛无时无刻在办公。
傅竞舟也没有卖关子,只道:“谢谢四叔出手相助。”
他轻点了一下头,“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傅洵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更何况,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我不打扰四叔你休息。”
“早点睡。”
话音落下,傅洵就关上了门。
他一向如此,跟家里所有人都是如此,并不特别亲近谁,也不刻意疏远人。
不过,自从他离婚之后,这性子似乎比以前更冷了。
傅竞舟正准备回房,一转身,就看到钟秀君不知何时,站在走廊深处,她立在暗处,就哪儿看着他。旋即,走到他的跟前,低声说:“跟我谈谈。”
傅竞舟进了房间,她便紧随其后,顺手关上了房门。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接悦桐回来?”钟秀君也不说旁的,直接了当的说:“她离开的时候,态度很明显,这一次你若不是接她,她怕是不会自己回来。”
傅竞舟脱掉了外套,丢在一侧,弯身坐在了床尾,说:“我不准备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