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址那里就是商学院。叶思哲本来就是那里的一个学生,我竟然差点忘了。
学校是不能撒野用强的地方,不是害怕,而是对教育这个行业本身的尊重,我始终天真地认为,不管这个社会如何变化,学校都应该是最后一片净土。所以我没有进学校,我决定等周末再说。
晚些时候,蝉姐打电话来,说是先生回来了,先生让她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申俊不直接打电话给我,说明他内心还有气,他肯定认为,罗涛让人塞毒进他包里的事,我是知情的,我帮着罗涛瞒他。
我丢下手里所有的事,迅速赶了过去。把车停好,蝉姐就出来了,说先生和韩兄弟都在睡觉,让我不要动静太大了。
蝉姐对韩烈的称呼很有意思,她从来不叫韩烈叫韩先生,她一直叫韩烈兄弟,说是看了韩烈,就觉得有兄弟的感觉。
想来申俊他们已经是累得不行了,心里想让他们多睡一会,也就没去打扰。在厨房里帮着蝉姐做些简单的活。
晚饭弄好后,申俊和韩烈也就起来了。
“姐,你不知道……”韩烈一副要打开话题的样子,但被申俊给拦住了,申俊的表情有些淡,似乎不想让韩烈说太多关于在贵州的事。
或许对于他来说,被罗涛算计是一种耻辱,但只有我知道,罗涛失去了一个跟了他多年的兄弟,他更加痛苦。
晚饭的氛围有些沉闷,申俊对于在贵州发生的事,绝口不提,好像没事一样,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
匆匆吃完饭,申俊就上楼了。
“阿烈,你们在贵州,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韩烈。
韩烈面色有些为难,“俊哥说了,有事让你直接问他。他让我不说,我也……”
“说!”我低喝道。
韩烈露出他特有的大男孩似的无辜表情,“那什么,就是过安检的时候,忽然被查出有大麻,然后就被扣下了。”
“这个我知道了,说后面,后面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是俊哥想的办法,先是律师赶过去,后来俊哥又让我去酒店找监控,看到我们包里的东西,是有人放进去的,折腾了很久,总算是出来了。肯定是罗涛那个混蛋干的。俊哥是不会放过他的。”
“韩烈,这件事我会向申俊解释,你不要私自行动,罗涛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连韩烈都有些压不住火,“姐,你这话说的,罗涛整我们,他竟然还有理了?你这帮着外人,算是怎么回事?就因为他帮过你,你就帮着那厮说话?”
我没有说话,我能理解韩烈的情绪。
韩烈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生气了。赶紧的解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很不服气,当然了,姐是对的,只要姐认定的事,那都是对的。”
我摆了摆手,“你可以生气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上去和申俊谈一谈,你留下在这休息吧,这一阵辛苦了。”
“不,我约了兄弟喝酒,一会我就走。你和俊哥聊吧。俊哥心情不太好,你们不要吵架。”韩烈说。
“好,我明白的。”
我上了楼,书房的灯亮着,但门关着。我敲了敲门,申俊说进来。
我推门而入,申俊正在看什么文件,见到我进去,他把文件随手放到了抽屉。然后静静地看着我。
我走了过去,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来,紧紧地拥抱我。
我闭上眼睛,感受他的温度,感受他的味道,感受他心跳的频率。
我还活着,他还在,真好。
“你没事吧?”他轻轻地问。
“我没事,俊,罗涛把我从锦城带走的时候,我最担心的,不是回不到锦城,是这辈子再也见到你。”
劫难过后,说出这句话时,却忽然心潮起伏,泪如泉涌。
“嗯。”他轻轻应,“你放心,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嗯。”我也应了一声。
“在贵州,发生了什么?”申俊问。
“很多事。”我只能这样说,因为真的是很发生了很多事,一言难尽。
“没事了,早些休息。”申俊说。
“俊,申晓晓和张秀莹,是不是你让韩烈给抓起来了。”
“这件事我不知道,你问问阿烈吧。”申俊说。
我一愣,韩烈做什么,还不都是听他的,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是不想说吗?
“好吧。”我轻声应道。说完我就转身走开,他不肯说,我自然也不勉强。
忽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俊,罗涛坑你藏毒的事,你能不能不要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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