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江临岸是第一个,可他摇了摇头,手指顺着沈瓷的眉心移到脸颊,再挑开她旁边的头发,耳垂露出来了,圆圆白白的一小团肉,昨天那枚珍珠耳钉已经被她摘掉,上面只留了个耳洞,周围有些红肿,大概是昨天温漪给她戴耳钉的时候力度用猛了。
江临岸的手指就那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捻着她那一小团肉。
“别求我啊,你不是能够随便服软的人。”
“那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
他气息如火,低下头来轻轻含住了沈瓷的耳垂。
沈瓷整个人僵直,不敢动,江临岸浅尝辄止,气息从她发间抬起来又挪到脸上。
“还疼吗?”他的手指依旧停留在沈瓷红肿的耳垂上,那里刚被他含过,微微发烫,现在又被他细细柔柔地捻在手中,动作轻缓,近乎柔和,可沈瓷却战栗不已。
江临岸见她僵白的脸又笑了一下,笑起来眉梢有细微褶理。
“别这么怨恨地看着我,我要的很简单,昨晚已经跟你说过了,现在就看你怎么选择!”
他给出的指令永远都很明确,对待女人也一样。
沈瓷死死揪住手里的笔,她大概将会永远记住这男人此时的样子,一身湛蓝如海,优雅阴凉,深不见底。
“能不能给我时间考虑?”
江临岸又是勾唇一笑。
“当然可以,不过我耐心不是很好!”说完他捧起沈瓷的脸再度吻上去,这次不是耳垂,而是直接覆上她的唇瓣,上面似乎还有血腥气,有点凉,江临岸闭着眼睛尽情厮磨了一番,感觉浑身通畅。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让他欲罢不能又不断激起他贪欲的感觉。
“要不给你一周时间吧,下周五之前,我等你答案。”他语调平和,却是不容人拒绝的命令口吻。
沈瓷像是透支了所有体力,虚虚笑了笑。
“可以!”
江临岸满意地又捻了下她的唇。
“早这样听话多好,别让我总想着卯足劲来为难你。”
他冰凉的指端又划过沈瓷眼底那抹红,垂下来,顺着她的手臂滑到他手里那支笔杆上,笔都快被她拧断了,江临岸抽了抽,没抽得出来。
“放轻松,嗯?”声音蛊惑又阴冷,眸光拢紧。
沈瓷吁了一口气,松开手,笔瞬时就被江临岸抽了去,上面沾满了她手心里的汗,他随手将笔扔进旁边垃圾桶。
“行了,出去吧,下午等我电话,我让人先安排你妈入院。”江临岸挥挥手示意沈瓷出去,那感觉就像在招呼一直供他宠玩的小动物。
沈瓷手里空空,只能收紧五指,转身出去的时候身体还晃了晃,江临岸没在意,看着她扶着墙根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一场仗终于打完。
他好像赢了,又好像彻底败了。
算了不管,如果一定要用抢夺的方式才能得到某些东西,他并不介意自己的手段有多可耻。
沈瓷出去之后江临岸在椅子上定了一会儿神,打电话安排于浩联系医院和医生,电话刚挂断,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江总,刚得到消息,曹小伟母亲因承受不了刺激从一院顶楼跳了下来,抢救失败,已于半小时前在手术室咽气。”
……
沈瓷记得以前问过那个男人一个问题。
“为什么每部电视剧里都有好人和坏人?我们是不是也能这么分?”
他曾笑着回答:“傻丫头,电视剧都是虚构的,我们现实生活中其实并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这条界限太模糊了,如果一定要区分,那大概也只有做了好事和做了坏事的人而已……”
沈瓷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面,里面是一张刷白的脸,水珠沿着脸颊往下淌,眼底那滴血还是洗不掉,而唇上还留着那个男人的气息。
胃里早饭吃的那点东西都吐光了,沈瓷将身子轻轻靠着池台,喘口气,兜里手机却开始响。
陌生座机,她接起来。
“你好,请问是沈瓷吗?”
“对,我是!”
“沈小姐你好,这里是建安区派出所,半小时之前有人报案说市一院顶楼有名女子跳楼,经抢救无效已于上午十点五十四分死亡,知情人透露当时你也在场,能否麻烦来我们所里做下笔录?”
沈瓷拿着手机撑住池台才勉强站稳。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衣服上都是血,眼底一抹鲜红。
“沈小姐,沈小姐?”
“抱歉…”
“请问你现在方不方便过来?”
“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