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尝不是。
“你刚做完手术的那段时间我失眠很严重,抑郁症有复发迹象,这些周彦都知道,他怕我一个人呆久了出事,所以让我搬去他那里住,带我去医院看过,配了一些药,我也配合他的治疗。我承认那段时间我和他走得很近,但仅限于朋友或者病人,除此之外什么关系都没有。”
“还有,那段时间我是掐着日子过的,我在台历上一天天划掉数字,我清楚知道你哪天做的手术,哪天出院,哪天开始进行复健治疗。”
沈瓷说了很多,停了停,又苦笑:“你总说我心狠,有些事我只是不愿说出来,并不代表不在乎,还有,你躺在床上觉得生不如死的时候,或许我比你更难熬。”
话很平淡,但从她口中说出来,到这程度,江临岸知道已是她的极限。
“够了,足够了!”
他伸手过去把沈瓷揽到怀里。
“于浩这么多年还总是替我不值,我有时候也会这么想,但今天你愿意把话说出来,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若再来一次,即使她还是像当初那么“心狠”,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冲过去替她挡掉那一枪。
沈瓷软绵绵地趴在江临岸肩膀上,感觉心里塞了几年的症结解开了,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手又不自觉抚上他腰间的伤口。
“还会疼吗?”
“嗯?”
“就是,阴雨天气的时候会不会感觉到不适?”
“偶尔会,但不是很严重。”
“那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
“嗯…”沈瓷想了想,毕竟当时江临岸腰上断了几根骨头,又动过刀,“比如你现在腰上会不会觉得使不上劲?”沈瓷只是举个例子,可江临岸突然把她从怀里扯起来,皱着眉质问:“我腰上能不能使劲你不知道?”
沈瓷有些困惑。
“我只是随口问问,怎么会知道!”
“行,你不知道是吧?”江临岸好像较真了,一脸寒涔涔的严肃,随后裹着沈瓷的肩膀将她一把摁在床上。
沈瓷惊呼:“你做什么?”
他邪乎一笑:“让你再试试啊,看我腰上是不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
于浩说他幼稚,周彦也说他幼稚,这话还真没冤枉他。
江临岸在某些事上较真起来就跟个孩子似的,好像非要讨个“好”才肯完。
那一轮真是把沈瓷折腾惨了,到最后她连哼都没力气哼,被江临岸翻来倒去地折腾,最后干脆趴着不动了,任由他“泄愤”,直至精疲力竭,爽了,完事了,趴沈瓷肩上喘着气问:“怎么样?…有没有后遗症?”
沈瓷也拧,嗤笑一声:“到底…觉得不如以前好了!”
“你…”
他气得呀,低头就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又重又疼,再把她汗津津的身子翻过来,掐着腰又要进去。
沈瓷这才舍得求饶,缩着身子推他。
“不来了…”
“不是不如以前好?”
“嗯,以前…以前其实也不好。”
“你再说一遍?”
这下还得了?
江临岸瞪着身下的人,乌黑的眼珠子好像都能滴下水来。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以前其实也不好?”
沈瓷乏力地闭了下眼睛。
“嗯,要听实话么?”
“当然!”
“那…嗯,以前我们……”
“我们怎样?”
沈瓷一时有些说不出口了,她真后悔自己干嘛要嘴欠扯到这个话题上来。
“算了,不说了!”
可到这份上江临岸怎么会放过她。
“说,不说今天压死你!”他还故意把腿又往她腿上缠了缠,黏糊糊汗津津的。
沈瓷简直无语,他怎么能无聊成这样!
“让我想想,组织一下语言。”
“嗯!”
等了大概几秒钟,江临岸又催:“想好没?”
沈瓷:“嗯…以前,还记得我们最初的时候吗,特别是第一次,你给我的感觉何止不好。”
江临岸一愣。
怎么会忘记呢,为了逼她就范,自己用她母亲的手术要挟,那次是在锦坊,外面下着大雨,起初她还知道拼命反抗,可后面开始之后她就像个没有思想的躯体,后面他又用同样的手段强要过她几次,每次她都像个死人,不动不哭也不给任何回应,现在想来,那些对她而言应该也是极其痛苦的回忆。
“抱歉,我…”江临岸看着沈瓷的眼睛有些无措起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最后只能低头轻吻,想以此来消除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
吻过一段之后他又说:“以后这种事我会尽量照顾你的感受,哪里把你弄疼了,哪里你不舒服,你也可以及时跟我沟通。”
沈瓷:“……”
江临岸:“你别这么看着我,这种事需要两个人一起配合,我使这么大力也不是光为自己爽,你舒服比我自己爽更重要!”
沈瓷直接瞪大眼睛。
他在说什么?
他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直白这么不加修饰?
“算了算了,有点饿,你先起来行不行?”
“……”
两人在小旅馆里住了一晚。
沈瓷累坏了,晚上睡得挺香,第二天是被江临岸弄醒的,他手脚不老实,弄得她实在睡不下去了。
“江临岸,适可而止可以吗?”她闭着眼睛懒懒警告。
可身边的人不听啊,嗅着她耳垂笑:“怎么办,止不住了…”那声音真是又性感又马蚤,但沈瓷懒得理。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自己去解决。”
怎么可能呢!江临岸偏不放,动作幅度更大了。
沈瓷不得不撑开一点眼皮,视线中便出现一张“恶贯满盈”的脸,他凑过去咬着沈瓷的耳根说:“真要我自己解决?”
“嗯…”
“不后悔?”
“嗯……”
“可是你自己湿成这样怎么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