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画不成!”有小姐惊呼出声,认为苏映雪这是恼羞成怒,做出的羞愧之举。
只见那画上好几团的墨迹,吸了水分之后,如同奇迹一般层层叠叠晕染开来,满庭牡丹黄金蕊绽放,花瓣似天边火红的云霞染成,渐成了水色的黄昏。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蓉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京城。
众人哑口无言,若说方才是三岁儿童的戏作,而如今这画技简直堪比宫廷画师,而且甚是别出心裁,简直前无古人。
“本宫倒是看走眼了。”长公主率先回过神,用满是赞许的目光看着苏映雪,“苏大学士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他的女儿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此画本宫甚是喜欢,不知苏大小姐能否赠送给本宫。”
苏映雪自然点头同意,她上辈子的时候知晓长公主喜好牡丹,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画牡丹有一定的讨巧,但是若是能打那些看笑话之人的脸,讨巧又如何!
“苏夫人,你可真有福气,两个女儿都这般才貌双全!”一个夫人凑过来。
大夫人脸色发青,神情有些恍惚,随便点了点头。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这场比试也有了结果,泰国公之女柳墨微的空山无雪得了第一,苏映雪的牡丹图第一,而苏秋露的离人泪堪堪第三,而沈铃音和裘真并列第五。
原本长公主心中属意苏映雪为第一,后因为驸马之言作罢,又命人拿了一尊白玉观音赠与苏映雪,当做是牡丹图的礼物。
苏映雪一下场,就被沈铃音和裘真二人围住好一番讨伐,苏映雪只好求饶。
“苏二小姐。”身后有人叫她。
苏映雪转过头,看到柳墨微站在她的身,朱唇轻启:“多谢苏二小姐。”
“谢我作甚?”苏映雪一脸迷茫。
柳墨微微微一笑,不点破,福了福身:“苏映雪画技超群,墨微甘拜下风,若得闲时上门,还请苏二小姐指点一二。”
说罢她转身离开。
回去之后,弦月小心翼翼捧着琉璃灯不撒手:“小姐,这灯摆在哪里?”
苏映雪随便指了指床头的位置:“就挂那上边吧。”
弦月马上摇头:“不成不成,方才长公主的丫鬟告诉奴婢,说这灯必须小心摆放,不然容易摔碎。”
“那摆在桌子上吧。”
弦月又道:“也不成,桌上要摆茶具,若是磕着碰着,如何是好。”
苏映雪无语道:“灯不就是拿来亮的?那你收起来得了。”
“好嘞,那奴婢收起来了,等过年的时候再拿出来用。”弦月兴高采烈道。
苏映雪见她这么开心,只好随她去了,琉璃灯虽然值钱,但是她在现代不知道看了多少精美多少倍的灯具,而且这灯还是得用明火点亮,若是能用电的话该有多好,苏映雪到古代之后第几百次怀念电灯、电视、电脑。
“二小姐!”素灵守在门口,跟苏秋露行了一个礼。
“母亲在里边么?”苏秋露问。
素灵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说:“方才老爷刚走。”
只听屋内传来“哗啦——”一阵响动,瓷器被砸碎的声音,紧接着这桌椅翻倒,铜盆摔在地上。
“母亲?”苏秋露一惊,闯了进去,屋内一片狼藉,大夫人站在桌子边上,脸色十分难看。
“母亲何须如此生气。”苏秋露走过去扶着她在床边坐下,“爹又惹您生气了?”
太师府两个千金在妙花会拔得头筹,苏正阳听闻此消息自然十分开心,于是他过来跟大夫人说话,然后说起苏映雪自从长在别院,终究是亏欠她了,等她出嫁时,定要多准备一些嫁妆补偿补偿,说到兴起,还说要把当时丁氏贴苏府的嫁妆还一半回去。
大夫人心中火气一旺,就跟苏正阳嘲讽道,丁氏的嫁妆早已经做打点上下之用,若是老爷想多出嫁妆,只怕要把苏宅卖掉大半,苏正阳最不耐烦看到大夫人这副模样,冷着脸走了。
“哼,若非我拉下面子替他打点,用你外祖父的关系替他拉人脉,他不过一个小小的会读书写文章的状元,如何能坐上太师太师一职!”大夫人冷冷一笑。
“母亲,听秋露一言,父亲终究是二品大员,你这般不给他面子,他只会越来越排斥你。”苏秋露劝道。
“哼,从他娶第一个姨太太开始,我就知道他以前跟我说的都是骗我的!”大夫人眼眸之中满是疲惫,她的眼角已经开始有皱纹,“秋露,你答应母亲,不要输,这次是意外母亲原谅你,以后你绝对不要输给苏映雪那个贱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