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脾气,没有人敢对她如此放肆,当即抽出挂在腰侧的鞭子往他脸上抽去,谁料却被走进来那男子的护卫给拦下,胭脂铺掌柜的也赶紧出来圆场子,并且还送了两盒胭脂给沈铃音,好说歹说终于没让沈铃音出手。
那男子见沈铃音如此张狂,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也不敢再招惹沈铃音,先行一步离开了胭脂铺。
沈铃音怀里揣着两盒胭脂出了门,心中却没有消气,方才在胭脂铺不动手,是怕毁了人家的店铺,出门之后并没有发现那男子的踪迹只好作罢,结果到了宴海楼之后发现说好的冬令间被赵延玦给占了,要是搁在平常,沈铃音也懒得去看赵延玦那花天酒地的浪荡样。
但是今日却不同,这是她第一次约秦东家,这雅间是她早就订下的,赵延玦就算是王爷,也不能随意滥用权力!而且经过方才那事,沈铃音的心情极度不爽,她也没等安排雅间,直接上了楼推开冬令间的房门。
“兀那色胚淫贼!老子这就让人把他的手给砍了!”
赵延玦脸色阴沉,还没有等苏映雪和沈铃音反应过来,已经冲了出去,听得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叫,苏映雪怕闹出事赶紧追了出去。
只见房间内一片混乱,那位纨绔公子眼窝正中一拳,正躲躲藏藏,其他几个人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也无人敢去拉扯一位王爷。
赵延玦一把揪住那个人衣襟,砰得就是几拳,那人嘴角和鼻子都溢出血来,苏映雪连忙道:“王爷,且慢动手!”
沈铃音赶过来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也怔住了。
赵延玦却丝毫不听劝阻,眼见着要打出人命,一个沉着的声音被背后响起:“住手。”
“大哥。”沈铃音惊讶。
苏映雪转过头,只见沈沛白一身松青色竹纹锦袍,玉冠束发,立在门口,眉头微微蹙起:“把王爷拉住。”
怀剑领命上前,把赵延玦拉住,可惜那边揍得差不多了,那纨绔公子已经口歪目斜,昏倒在地上。
那些纨绔子弟们原本还好奇沈铃音究竟是何人,为何在王爷面前如此放肆张扬,后王爷过来胖揍他一顿,都是一起花天酒地的兄弟,又都是人精,哪里还猜不到他做了什么。
原本以为这位女子很有可能是王爷的红颜相好之流,还想着留在这里看看好戏,万万没想到这女子竟是沈相亲妹妹,而如今丞相大人跟一尊佛像一般煞立在门口,想走也走不得了,只好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作鹌鹑状,至于那位仁兄,只能自求多福了。
赵延玦揍爽了,从怀里掏出那把美人扇子,展开扇了扇,好像才见着沈沛白似的:“哟,丞相大人,这么巧,本王方才逮着一个泼贼,竟敢对本王动手动脚的,本王受了惊吓,这里就交由你处理了。”
众纨绔:“……”
沈沛白先是看了沈铃音一眼,沈铃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听到自家大哥道:“你先回府。”
沈铃音自知理亏,她偷偷以寿宴名义约秦东家的事情可不敢被沈沛白知晓,只好目带歉意的看了苏映雪一眼,然后眸光微动,目光落在赵延玦的身上,转身离去。
事件很快平息下来,那纨绔子弟因为猥亵王爷的罪名被衙门的人带走,想必短期内是出不来了,其他几个纨绔子弟更不敢说什么,纷纷告辞离去。
赵延玦一合扇子,叹息道:“丞相大人,本王为了令妹如此名誉受损,你可要好好补偿与本王,你书房内那副美人图……”
沈沛白:“明日就让人送到你府上。”
苏映雪给本欲早些回府,谁料这两尊大佛一直坐着不走,她只好陪座一旁,好在时辰尚早,可拖延片刻。
与此同时,太师府中,大夫人坐在堂上,苏碧云站在她的身边,堂下跪着一个丫鬟。
“说,你家小姐去哪了!”大夫人凤目一厉。
“大夫人,小姐去谨学居尚未归来。”望月回。
“啪!”苏碧云上前一步,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冷笑道,“是么,怎么有人瞧见她提前离开了谨学居,而且还偷偷地进了一个酒楼,是不是跟野男人幽会去了!”
“望月,若是你出面指认你家小姐,将功折罪,我就把提为一等丫鬟,专门服侍二小姐可好。”大夫人面色温和。
望月被抽得耳膜嗡嗡作响,却仍然咬牙不肯开口。
“也罢,来人呐!”大夫人站起来,“把这个丫头先关起来,等我带回她家小姐后一并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