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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苏映雪故作惊讶道,“你之前不是说我母亲与你老师是旧友,那你绑架定然是因为我母亲咯?”
苏映雪打死不承认,赫连冲只好压下心中的怒气,道:“若是你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苏府甚至是京城就再无你的立足之地。”
苏映雪惊讶道:“莫非我不是父亲的亲生骨肉?难怪我进府的那日,二房的人说我不像我父亲呢?”
赫连冲差点被她气笑了,忍了半天才道:“苏正阳是不是你亲爹不重要,你跟你母亲长得虽然相似,但是这脾气性子却丝毫不相似。”
说罢他直接点了苏映雪的哑穴,然后下了马车,改换骑马去了。
还好赫连冲没有点了她的穴位,只是那几个黑衣人却围着马车四周,戒备十分的森严,苏映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逃脱的可能性。
话说另一头,苏礼元费劲全力在河道中扑腾着,因为是个新手,他好几次气力不及差点淹死,还好不远处的画舫上有人跳下了河,将他救了上去。
“这位小公子,究竟发生了何事!”那画舫里面坐着的是两位公子,虽然不认识苏礼元,但是见他穿着华丽,想必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方才他们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是也听到了呼救的声音。
只是正当他们要上前的时候,有两只箭射了过来,差点没把其中一个人的喉咙都射穿,所以他们被吓得不敢过去。
“有贼人将我大姐给抓走了!”苏礼元咳了半天,小脸吓得煞白。
那两位公子一听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贼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在京城之内强掳良家女子!
马上让船家调转船头,往河岸的方向行去。
苏礼元没有告知自己的身份,因为他知道一旦把身份透露出来,那么,大姐的名誉也就被毁了,大姐救了自己一命,他又如何能忘恩负义呢,只是为什么大姐不让自己管她呢,难道是她给那贼人下的并不是剧毒?而是诈他的?
是了,大姐不过是深闺小姐,如何会用剧毒来害别人呢。
但是大姐一个千金小姐,为何会身手不凡,深藏暗器呢?苏礼元对这位有记忆以来算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却觉得这位大姐姐是个十分有趣的人。
苏礼元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他决定将苏映雪会武功的消息隐瞒下来。
他年纪太小,又遭遇了忠仆被杀,以至于,他一下了画舫就双腿发软,倒在了地上。
“小公子!”那两位公子赶紧扶其他,“你没事吧?”
恰好苏清荷在酒楼中有些无聊,走到了河岸看花灯,她的丫鬟眼尖:“咦,那不是三少爷吗?”
苏清荷转过头一瞧,被吓了一大跳,只见苏礼元浑身湿透,面色苍白,她连忙走过去:“礼元,发生何事!”
苏礼元抬起头,虚弱无力道:“四姐,大姐被人抓走了。”
苏清荷一惊:“究竟发生何事,你们二人不是上画舫看花灯去了吗?”
苏礼元说不出话来。
苏清荷连忙派了护卫去寻找苏济元和苏秋露,想让护卫先带苏礼元回府,但是苏礼元却不肯回去,因为是乞巧花灯节,街上寻人不宜,一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看到苏济元焦急地跑过来。
苏礼元一下子扑入自己大哥的怀中。
“田路,田路死了——”苏礼元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他方才为了逃命,所以一直忍着情绪,此刻见到大哥,却无法忍住了,田路虽是书童,但却是自己最好的伙伴,如今田路在自己的面前丧命,让他如何能忍不住不悲切痛哭。
“别哭了。”苏济元拍了拍他的肩膀,“丞相大人在此,不得无礼。”
苏清荷这才发现,苏济元身后站着脸色十分难看的沈相。
苏秋露落后了几步,此刻才走到苏礼元身边,掏出帕子,替他拂去了眼泪,正想安慰他几句。
却见沈沛白上前几步,按住了苏礼元的肩膀,脸色铁青,神色有几分失控:“苏少爷可看清,那贼人什么模样!”
苏礼元被他的神色吓了一跳,呐呐说不出话来,苏济元连忙道:“相爷,舍弟受了惊吓,怕是一时之间无法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