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着些许颤抖,他是带着试探性的问着身后马车里面的女子的。
虽然,他知道她未必能够听得见,但是此刻的心中,却是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诉与卿知。下意识的,伍子胥在说完这话的时候,便想要伸手进去牵起她的手。
或许,就这么率性的离开,让大家都以为孟嬴被王后处死了,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只是,就在伍子胥以为会牵到她的手的时候,却是触摸到了一片黏糊的东西,久经战场的他下意识的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血!
他忽然大惊了起来,将马车给停了下来,转身查看身后孟嬴此时的情况。
但只见在马车之中鲜血流淌了不少,伍子胥见状大惊,赶紧转头驱着马车快速的朝着前方跑去。
深夜之中,他抱着她在这街道上,只将这医馆的门一户一户的敲了个遍,最后却是一户老妪来给他开门。
老妪检查了孟嬴的情况,幽幽的道了句,“只怕是得下催产了,不然的话老身也保不住谁。”
“催产!”伍子胥愣了一下,对这种事情一知半解,才豁然觉得孟嬴此刻是双身子在身,他朝着这老妪说道:“只要能保住她,如何都行。”
老妪也没多说什么,一边唤来自己的孙女儿,让她烧水,她则是亲自去熬催产药。
简陋的屋子里面,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了起来,只有伍子胥和孟嬴二人,灯光烛豆微弱得可怜,照着孟嬴的脸色更白了。
他就在她的身旁,心疼的看着她,随之,缓缓的俯下身来,抓起了她的手,“无论如何,孩子生下来,我带你离开,以前没兑现过的承诺,我现在弥补,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留你在那样危险的地方了。”
原本以为,只要孟嬴心甘情愿,她留在哪里都可以。
可是,经过了今晚王后对她下手,伍子胥心有余悸了,他再不敢冒险将她留在那样危险的地方,今晚过后,等待她生下这孩子,他就彻底带她离开。
此生,他为父亲而活,为了楚室而活,金戈铁马,戎马倥偬,他此刻只想凭心任性一回了。
老妪将催产药给端来,留下自己的孙女儿,却将伍子胥给赶出了房门外,站在院子的外面,他的大氅留在了屋子里面,就这么孤身单薄的模样,孑然立在这院子的外面。
眼光,时刻停留在那剪窗上,烛豆微光映着房屋里面老妪的身影。
在服下了催产药过后,兴许是胎动的原因,昏昏沉沉之中的孟嬴逐渐的被痛醒了,痛呼的声音逐渐的响亮起来。
他就站在这外面,无能为力的看着这屋子。
此情此景,飞雪连天,漫漫扬扬的从他的眼前飘落而下。
如此风雪夜,忽然让人有种错觉,仿佛时光倒流的一般,像是又回到了当年秦国内,他孤身倒在雪地上的模样,那席卷全身的冰冷,在遇到她的那一刻,尽数被融化。
时光错错,光影流回,直到这深夜消尽的时刻,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音,打破了这凄冷的夜,也打破了伍子胥的回忆!
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