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看绛美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回首看了看孟嬴,则是令他更加的头疼。
就在场面僵持至此的时候,殿外,却是有内侍前来禀报,“启禀大王,殿外有一宫人,说是有证据呈大王。”
“证据?”楚王一愣,随后又拂袖,“什么证据不证据,让他滚下去。”
正待内侍要退下的时候,绛美人灵机一动的,赶紧上前一阻止,“大王,这宫里人都知道规矩,不可能空穴来风的,况且今日又发生了这事,说不定有所关联呢?”
被绛美人这么一说,楚王原本不想见的心思也一动了,“如此……寡人就见见,看看到底有什么样的证据呈上!”
孟嬴心下也沉吟,她自己也想知道,究竟今天还要有多少场好戏上演?
听得楚王的传唤,殿外守候的宫人亦步亦趋的进殿来,朝着楚王跪拜,“奴婢参见大王、美人。”
楚王将身一斜,轻睨着殿下跪着的宫人,“你说有证据,却是什么?”
“奴婢有一同乡,当年曾收过伍家的多数金银,奴婢今日清扫的时候整理到了,只是事情涉及当年的旧事,奴婢不敢自己做主,故而前来呈交大王。”这奴婢说着,将手中一方木盒呈交上去,由内侍递交给楚王。
“又是伍家。”楚王厌恶的说了一句,随后也不经意的瞥了孟嬴一眼。
继而将这破旧的木盒给打开,里面许多的金箔玉片,但是其中一片最显眼的,是楚王曾经赐给伍子胥的玉玦。
楚王颤抖着手将这枚玉玦拿起来,神情无限的冰冷,紧紧的握着,心里的怒火也是开始升腾了起来,“寡人曾经赐给伍子胥的东西,缘何会在一个卑微的宫人手里?”
那个跪趴在地上的宫人道:“他曾悄悄的告知过奴婢,说是……说是伍将军让人端送一碗堕胎药进宫。”
“谁让送堕胎药?”楚王急急追问,仿佛刚才没有听清楚的一般。
“伍将军,伍大夫亲口所说,乃是伍子胥授意,将堕胎药端……端往栖凤台……”那宫人说着,讷讷的侧首望了一眼孟嬴。
“你那同乡呢?”楚王再度问,此刻已然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了,在问话的时候也急急的站了起来,一脸想吃人的模样。
那宫人也吓得有些颤抖,“他,他当年早……早在栖凤台被公主杀,杀死了。”
这话,让所有人忽然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确实是孟嬴亲自动手,将那个人给杀了,那个时候死无对证……
如今旧事重提,又牵扯出了伍子胥这一点,所有人忽然开始恍然大悟了。
大殿之中,此刻的氛围像是忽然被冰凝住的一样。任是谁,就连呼吸也不敢大声,深怕一个不慎会牵连到自己,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就聚集在孟嬴的身上。
只有孟嬴依旧站在当处,眼中却是有强忍不下的泪水在打转。
这旧事重提,撕心裂肺。
只是,她不明白,如今究竟是谁,竟然将当年的事情彻查得那么清楚,一环扣着一环朝着自己而来,这简直就是想……
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