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伤疤,不敢再说,不料她自己却先爽朗一笑:“谁还记得他呀,大学恋情不就这样吗。”
言灿沉了脸。
母亲根本就没提起那个人的名字,她怎么知道说的是谁。
到底,还是忘不了对吗?
言商商从不擅长强颜欢笑,为了避免母亲撇脚的安慰,干脆借着喝水由头遁走,回到卧室便没有再出来。
她需要休息,更新新陈代谢,把有关路以河的记忆一起更迭出去。
晚上九点的云城灯火璀璨,而谭厉才出公司,受老爷子指示,紧急回了谭宅。
谭宅坐立在云城偏北富人区,绿化环境极好,但距离市中心偏远,谭厉驾车回到老宅已经将近十点,刚一进客厅,就见老爷子坐在沙发上,面色冷峻。
“爸,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让你办一点自家的事都办不清楚,你让我怎么休息!”
谭厉原本是想脱下外套的,但一听老爷子开腔,只解开扣子,便坐了下来。
“我已经在办了。”
谭山海年轻时就威震八分,如今纵然不再管理公司,气势依然,他以拐杖拄了拄地面,言简意赅:“生意买卖我从不担心你,但关于感情的事你总是拎不清,谭凛那孩子拖的越久!”
“他现在叫言灿,户口本身份证上明白写着呢。”顿了顿,补充道:“他原话。”
“不管怎么说,小凛必须认祖归宗。你哥过世的早,你妈妈大龄产下的你,你现在就相当于小凛半个父亲。”
谭厉哂笑一声:“我可没这儿子。”
“谭厉!”
“爸,您是没见过那小子,您吩咐我的事我会尽力做,但我不得不提醒您一句,别对他抱太大希望……毕竟他不是我哥。”
言罢一抖衣襟起身,“我明天早上还有个会要开,先走了。”
厨房谭母匆匆端着一盘水果出来,见谭厉要走,连忙喊他:“不在家里住吗?我给你包了饺子,想给你明早煮吃的……”
“不用了。”
谭母见谭厉去意义绝,连忙让保姆把饺子取出来,一路追着给他送到车上。
“你爸脾气就那样,你是知道的,别再和他怄气了。”
“妈,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你每次都这样说,可我怎么能不惦记?还有你那个未婚妻,有空多往家里带带,毕竟眼见要成一家人了。”
“知道了,您回去休息吧。”
谭厉弯腰上车,谭母欲言又止,只能目送儿子的车子离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