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听着他们父女的聊话,禁不住笑了。
“哪有你这样的父亲,女儿做生意不支持?她才几岁啊?你难道就那么放心?”
薛爸爸眯住眼睛,苦笑:“我就是不放心,所以才不借她。这孩子的心太大,这几年家里买了好一些地和房子,单单靠出租,她一家子就算不工作都能衣食无忧。偏偏她不听劝,尽搞一些大项目,连我都不敢去投资那么大的。”
众人都哈哈笑了。
薛衡揶揄道:“伯父和我爸都是一样的,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凌凌如果真心想要,伯父还是会借她的,不会见死不救。”
“不借也没关系。”薛凌道:“我会想办法引多一两个人来合资投资。”
薛之澜忍不住问:“你在荣城投资的楼盘如果都卖了,能有多少钱?”
其他人听了,也都是一脸好奇张望过来。
薛凌压低嗓音:“一千多套房,应该还是有好几百万的。”
“那还了伯父后,你顶多也只剩三四百万吧。”薛衡禁不住担心:“离一千多万还远着呢!”
薛凌低声:“我还有其他收入。今年毛衣厂的上半年我没分钱,一年下来也能多出一百来万。另外,我那服装店的收入也不错,今年还能赚多一两笔大的。”
“那也不够吧。”薛衡道。
薛凌嘻嘻笑了,道:“我可以招人投资,到时分成得钱。还有,我可以先盖一部分,然后卖了继续建。”
“你有计划就好。”薛爸爸低声:“撑得住就不要来找我,撑不住再说。”
“嗯。”薛凌点点头。
傍晚时分,程天源开车回来了,身上干干净净,手里提着好一些饭菜。
“这是妈叮嘱饭堂阿姨煮的,有清蒸排骨和鸡腿,还有一些青菜。这一锅是稀饭,这一锅是米饭。”
“哟!”薛衡连忙上前帮忙,“原来姐夫你还去捣鼓这些,我还以为你怎么洗个澡去那么久!”
程天源微笑解释:“我还跟妈去买家具了。早些安排好,早些安心。”
薛凌饿了,盛饭给三伯和叔叔,随后自己拧了一个大鸡腿啃着。
程天源则勺了一碗稀饭,加一碟青菜,喂了岳父吃下。
薛爸爸微笑问:“你吃了吗?你先去吃。”
“我在饭堂等饭的时候,趁机吃饱了。”程天源答。
薛爸爸赞许点点头,低声:“你做事总是很快。”
程天源夹了两块排骨,剃了肉喂他吃。
薛衡吃得很欢快,乐滋滋道:“饭堂的排骨最好吃!我时不时怀念得很!”
程天源跟薛爸爸解释:“我爸妈他们都已经订了票,后天下午就能到这边。小然然还小,不用买票。本来阿虎要送他们过来,我妹说不用,让他安心看店,她说她能带爸妈顺利到这边。阿虎会开车回荣城,接他们到机场。到时我去机场接他们,很方便。”
薛爸爸微笑应好,低声:“都怪我,拖累了大家。这一来回多少机票,费用可是不小。”
在这个年代,火车票都算昂贵,别说是飞机票。这一来一回这么多人,单单机票这个费用就已经算很庞大。
薛凌在一旁啃着鸡腿,咕哝:“爸,赚钱为了什么?还不是能在需要花的时候能花上,想要花的时候有得花,不然赚钱做什么?这点儿钱我们还是出得来的。”
薛爸爸宠溺睨她一眼,只能无奈低低笑了。
“也行,趁这个机会跟木海他们聚一聚。一别又是匆匆大半年了,人生太匆匆。如果不把握点儿时间,一转眼都白发苍苍走不动了,那就算是要聚也是有心无力。”
薛之澜笑了,道:“梧哥,凡事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这一次你受伤,不幸中的大幸便是没有重伤,只需养伤就好。虽然遭了一次难,亲人们都能趁机来找你看你,给大家创造了一个相聚的机会。指不定凌凌小两口和一家子以后都要住这边,那不是更好吗?”
程天源一听就暗自焦急,低声:“我们的生意还在荣城,暂时还走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