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两千块那可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薛凌低声:“两千块能买一套小公寓住,能买十几辆自行车。”
“这是最典型的败家例子!”薛之澜苦笑:“我们家都只是领工资过活的人,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暴富人家,哪有钱被这样的女人挥霍!所以,还是让她早些认清楚情况吧,免得以为咱们家好像多有钱似的。”
薛衡点点头:“好,我吃饱回去就去打给阿桓。”
“叔,你也不要生气了,先吃饭吧。”薛凌道:“家庭的事情不是轻易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你得吃饱睡好,好好工作,这个家还要靠你来领导。”
“唉”薛之澜长长叹气,“凌凌,自打这两个臭小子出生,我就没一天心是闲着的。天天有得担心,天天有得烦恼。即便现在都大了,各自工作了,我还得担心他们的家庭。这日子真心是累啊!”
薛衡听得很是难过,埋下脑袋,给自家老父亲夹了一块红烧肉。
薛凌也禁不住叹气,“总归还是会好起来的。叔,你和婶子都是观念正确的人,儿女自然会随你们明辨是非。只要观点正确,以后总归会顺顺当当的。”
“希望吧。”薛之澜开始扒饭,低声:“你们俩也接着吃,下午都还要去干活,不能空腹去拼搏。该吃饱就得吃饱,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去,你们管好自己要紧。”
“嗯嗯。”薛凌和薛衡也埋头吃起来。
那天下午,薛衡给弟弟拨去了电话,让他迅速带着他的未婚妻搬走。
“哥!我现在已经够烦了,你能不能别再火上添油啊?”薛桓急躁道:“你是故意的吗?看我过得不好,你心里就好受吗?”
“不好受。”薛衡沉声:“咱们是同父同母所生的同胞兄弟,骨肉至亲,你难受,难道我就不难受?我确实是很心疼你。”
他的话刚下,薛桓冷静了些许,“那你这是要做什么?”
薛衡解释:“这是爸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不过,我支持爸爸这么做,所以只能将你赶出去。”
“爸?他也知道了?”薛桓叹气问:“你做什么告诉他啊?”
薛衡低声:“你以为我想告诉他让他也替你担心,跟着一块难受吗?我去医院急症室擦药,在医院外头碰巧被爸遇上的。他一个当爸爸的,看到自己儿子脸上都是伤痕,能不问清楚吗?”
薛桓不敢再说什么,低声:“哥,对不起。连累你受罪了,你的伤口还好吧?”
“没事。”薛衡解释:“丑上几天还是要的,但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怕这个。关键是,你们的问题得赶紧解决,不能总这样吵吵闹闹过日子吧。”
“哥,这要怎么解决?”薛桓在电话里大吐苦水,“这是她的生活作风,她家庭情况非常优越,自小就不缺穿不缺用,她哪里懂什么叫节省。她对工作追求很高,一般的工作她是看不上眼的。”
“那她还看得上你不?”薛衡问:“如果她真心喜欢你,总该为你着想一点点吧!以你的工资水平,养得起一个贵族小姐不?能吗?你明明做不到,为什么还要强求你?这是要跟你过日子的态度吗?三天两头大吵大闹,像是要跟你过日子吗?”
薛桓安静了。
薛衡却不打算放过他,解释:“如果是爸来讲,他可能会说得比我还要严厉,还要一针见血。你要娶她的话,你能供给她她想要的生活吗?能吗?你自己先掂量一下你自己,真的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