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线索断了,但是要杀君九的人,无非就是楚越两国混到燕国来的奸细。
“对了,陛下您今日和君九交手过,感觉怎么样?”
宇文烨看着初平,“没有试探到底限,但是他确实很厉害,你和陌离联手都未必能是他的对手。”
初平:……
他怎么感觉自己……被陛下嫌弃了呢?
“这么厉害??”初平很讶异,“我就算了,可是陌离他是……如果陌离都不是君九的对手,那么,君九在江湖上就不可能是默默无闻之辈。”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直隐藏着。
比如陛下。
“不管君九是谁,他的心是向着燕国朝堂的就是了。”宇文烨说道。
初平点点头,“我今日听夏七说,他训兵很有一套,效率都很高。陛下,要不要我调一下人过来这边潜伏,保护君九的安全?”
毕竟,上次君九不在军营里,是侥幸。
可是,下一次会如何就难说了。
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虽然君九厉害,但毕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宇文烨盯着初平,薄唇轻撅,道:“当然!调!”
“属下这就去安排,尽量在我们明日离开之前,安排妥当。”初平话落,连忙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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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上有伤,君九只是简单的沐浴了一番。
刚刚换了一身干净舒爽的衣服,坐在床上拆看着今天刚刚接到信。
一卷纸。
上面也只有简略的一句话,笔迹苍劲有力,很是熟悉,是容逸的字:
【已到魔宫,白白一切安好,勿念。】
想起那个萌萌的小肉团,她嘴角勾着浅笑,心里都是柔软的。
很想白白。
然而总有一些东西,比亲情,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人生处于取、舍之间。
她舍下了自己的小爱,希望能够成全天下大爱。
如今,她肩上的责任更沉重,但是她相信分离只是短暂的,将有一天,燕国上下太平,她会好好地尽一个母亲的责任,陪伴他,照顾他,教导他。
“君九。”
门外传来宇文烨的声音。
她连忙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那张纸条,放到了一旁的点燃着的蜡烛,烧掉。
“君九,你还没睡吧?”
“还没,等我一下。”
窗户是打开着的。
所以,燃烧纸条弥漫着的淡淡味道也很快地飘散了出去。
她挽起了头发,将面具戴上,走过去开门。
“陛下。”
宇文烨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两个那种皮质酒壶,“还没睡?要不要陪朕喝一杯?”
君九看着他,面具之下美眸微黯。
她的身上有伤,喝不了酒。
“好。”她点头,“有好地方吗?”
“屋顶?”他问道。
“也行。”她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后来,没上屋顶,两个人去了训练场那边的一个露天台上,坐在露天台的围墙边缘,抬头便能看到整个夜空。
下午的那场雨过后,夜空却越发的澄澈,星点满天,弯月高悬。
君九挑着距离宇文烨比较远的位置坐下。
然后,宇文烨扭头看了过来,然后就挪动了过来,然后……紧挨着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