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臣女了。臣女一无倾国之姿,二无倾世之才,想来断然入不得皇上眼界。昨儿个只是皇上一时醉了,随手赏了一套罢了,若说有什么意头,怕还真是说不上。”
静太妃道,“罢了,罢了,你这孩子呀,腻能说了。我只得给你贴补这几月,再多我也便不给了。”
茱萸道,“劳您惦记,茱萸只得恭敬不如从命了。”
“甚好,甚好。”太妃乐着,抿了口茶,“我就喜欢你这性子。不争不宠,进退有度,也该是这宫里少有的。”
茱萸道,“太妃过奖了,茱萸需长进的地方还多着呢。”
太妃望着窗外道,“瞧瞧,晴不了,便又是雨,天意总难违。”说着稠素取了油纸伞来,茱萸一路送到了院外。
彩莲关上门,悄声道,“主子,方才太妃说的可是真的?”
茱萸见她不解,说道,“假亦真时真不了,真亦假时假亦真。今日之事,欠了太妃娘娘一个人情,倒是真的。”
“您瞧静太妃,慈眉善目的,应是不会与主子计较。”
茱萸沉思着,总觉着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便对茱萸道,“你且帮我去打听打听,太后殿里的灵儿与静太妃是什么关系。”
“灵儿?”彩莲奇道,”好端端的,主子怎么想起她来了?“
茱萸打开门窗,四处张望一番,方才重新关上,对彩莲道,“那日你来寻我,途中见着皮儿,你可还记得?”
“主子那日从园子里出来,奴婢还怪道,您去那里作甚。”彩莲答道。
“我亦是因着皮儿,竟撞破灵儿与人私会之事。”茱萸低声说着,彩莲捂住嘴。
茱萸接着道,“昨夜在太后殿中,有些争执,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误伤了河阳王。我便揣测,应是灵儿捣的鬼,当时她离我最近。”
彩莲气愤道,“好一个灵儿!竟敢如此陷害主子!看我不好好教训她一顿。“
茱萸轻拍她手背,”莫急,这帐早晚要同她算得。“
”可是主子,这怎么就与太妃扯上关系了?”彩莲疑惑道,“自我们来了晖春阁,太妃待主子,当算是亲厚。”
茱萸摆手,“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你且先帮我查查底细,改明儿再与你细说。”
彩莲点头,“倒是奴婢多话了,主子且等几日,奴婢自会查个明白。”
“我不在之时,可还有什么事么?”茱萸想起,又问了一句。
“对了,早间,张贵人着人送来一笼荔枝,说是给主子尝鲜的。“彩莲说着,从桌下取了出来。
茱萸见这荔枝闻着有股清香,想来是快马加鞭,今日才送到宫里的。
”可还说什么了?“茱萸捡了一只荔枝,剥了壳,水润饱满,入了口,仿若点了舌尖之灵,十分可口。
”来的人说,今儿一早,皇上才赏,张贵人便叫送了一些来。”彩莲道。
茱萸知,约莫是张黎儿近日新承宠,今天荔枝刚入宫,皇帝便给她也分了些,想及此处,茱萸道,“改明儿我做些花露香,你且帮我再多跑一趟,送到张贵人处。”
彩莲颔首,“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