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家,又怎能干涉这军政要务。”
“我说的就是娘子……民间寻常夫妻,可不就是互称娘子、夫君么?”周昶景口中还带着几分酒意,说话却格外认真。
茱萸低语道,“臣妾只是小小的才人罢了,怎么称得上皇上一声夫君。”
周昶景捧起茱萸面庞,柔声道,“朕说你是,你便是。来,我家娘子说说,可有何主意?”
茱萸红着耳根道,“我等现下既是处于不利风口,冒然行动,也只会打草惊蛇。耶律齐是何等狠绝之辈,若是一招不慎,怕是遭殃的还是百姓。”
周昶景含了一口龙眼枸杞茶,“你且接着说。”
“勿洛前次已然派了细作来,这现下城中是否还有,我等不得而知,但却可以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茱萸边说,边又喂他吃了口粥,“皇上仔细着烫。”
周昶景咀嚼道,“这味道,让我想起一位故人来,你们做的这粥,倒是如出一辙。”边说边又轻拍茱萸手道,“你说这引蛇出洞,可有何解?”
茱萸将计策详细说了一遍,周昶景道,“可就是委屈你了。”
茱萸摇头,“臣妾只是做该做之事罢了。”
周昶景瞧着她,恍惚间好似看到了萧景瑜,可这两人明明不同,约莫是自个酒喝多了,他如是想着。
过了两三日,薛巾对外道,皇帝身体有恙,将与歆才人回京师去。
一队人马,匆匆收拾行装,便往京师方向离去。一行人才出了关海,便听见头顶呼声漫天,乃是勿洛飞鸢人进攻之象。
薛巾传旨,“快走,快些走,不要回头。”
御车夫甩了鞭子,却左右为难,“公公,你瞧瞧。”
众人朝下一看,好家伙,竟是一众难民蜂拥而至,妇孺等皆在马下趴着,纷纷求着贵人能捎上一程。
薛巾呵斥道,“滚!你们都给杂家滚开,可知这是谁的座驾么?怕是砍了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听薛巾如此说,数十妇人从四处齐齐扑上马来,争先恐后将薛巾、马夫等挤下车去。
混乱中,帘子被人一剑挑开,来者正是艺筝。艺筝瞪大了眼,不可置信,这车中竟然不是大钺皇帝,而是一样貌平平的女子!
茱萸瞧她失落神色,便笑道,“不想这勿洛,还有你这等女刺客,那勿洛王子,也真当艳福不浅。”
艺筝怒道,“闭嘴,看剑。”说是迟,那时快,刀剑无情,便要朝茱萸刺来,眼见着正中要害,茱萸拾起身下盾牌便是一挡。艺筝后退两步,反手又来一剑,擦断茱萸一撮发丝。
茱萸眼疾手快,洒出一瓶香油与豆子来。艺筝一个未站稳,竟摔下车去。
众侍卫见状,纷纷围剿而来,艺筝急急领着数十妇人,一路厮杀退去,直到最后只剩七八名妇人,就在即将被擒拿之际,天边滑下几名飞鸾人,将艺筝等一把带走。
眼见着她们高飞而去,侍卫们作势要追,茱萸道,“莫要图追穷寇!小心有诈!”
薛巾此时方才敢从车底钻出,满面皆是冷汗道,“这都还愣着干嘛呀,快些回去护驾!护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