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玉堂殿,淑妃心下气闷,拿了一卷佛经,只想着平神静气。昊然被罚禁足已有月余,淑妃这几日也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陪着在殿中思过。
云梅宫中梅花已凋零,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正盛。茱萸召了彩莲,将宫中的婢女与太监,集合到了昭阳殿前。
诸人低头窃语,都在猜测,今日贵妃为何要召见。前排的小宫女转头低声问了阿德,“总管大人,您说,今日娘娘怎就想起要召见我等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阿德将脖颈一扭,嘴唇一撇,鼻孔里听着吭哧两声,笑道,“杂家怎会晓得咱们娘娘的心思,若要问内情,可还得茱萸、鸳鸯两位姑娘。许是这宫里头梨花开的好,娘娘请我们来赏花呢。”
另一宫女听了,接话道,“公公定是晓得什么,只是不愿同我等说罢了。这阵宫里头,是非多,可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
阿德冷笑一声,见是贵妃来了,忙又换了阳春笑脸,“娘娘吉祥。”
众人亦跟着跪拜行了礼,茱萸也不着急喊他们起身,只是笑着,“今日这满院的梨花,清香满溢,可不是旁的花能比的。若是夜里或者清晨来闻,想来这味儿更能细细领略,你们说,可对?”
众人齐声道,“娘娘圣明。”
茱萸笑笑,“圣明不圣明,本宫未可知,可是这殿外,闻了口,倒是还有春兰的芬芳。这风一吹,两股子清香交杂在一处,反倒是闻着怪异了不是?”
诸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唬在那儿,不知所措。阿德躬身道,“娘娘若是不喜那春兰,奴才便仔细找了去,尽数都给您拔除了便是。”
茱萸轻笑一声,“这春兰,原是顶好的东西,可是偏偏混入了咱们云梅宫来,可不是喧宾夺主了。这人呀,也跟这花儿一样,若是有什么不忠不义之人,混进了宫里来,这闻着味儿呀,也便是极其难受了。”
一语毕,诸人方才明白茱萸用意,齐齐磕头道,“奴婢(奴才)惶恐。”
茱萸收了笑意,眼色凌厉,“你们是该惶恐,记得你们刚来我云梅宫的时候,本宫便说了,这是个赏罚分明的地儿。尽心尽力的人,自是少不得赏。可这存了什么心眼,行了什么对不住本宫的事儿,那也该来领个罚不是?”
说话间,彩莲已是拿了一只月白段的大荷包来,鸳鸯又往里头撒了梨花瓣。
茱萸指着荷包道,“云梅宫,前些日子出了事儿了,想来你们也知晓。本宫琢磨着,总不是凑巧那么简单,想我才迁到云梅宫,便出了细作,心下也是十分伤心。昨儿个,本宫恰是做了个梦,梦里梨花仙子告诉本宫,这梨花最是纯净之物。若是有人碰了这梨花花瓣,染了什么色,那定然是心术不正之人了。”
底下一干太监宫女听了,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贵妃娘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德谄媚笑道,“主子,奴才就不用过了吧?这底下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瞧,奴才这一颗忠心是决计假不了的。”
茱萸也不说话,彩莲答着,“娘娘方才说的,你们都没听见是么?”
众人一听,知是贵妃娘娘动了真气,忙往鸳鸯面前麻利儿并排站着。鸳鸯摊开了了荷包,从阿德起,一路叫人往里头触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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