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鼓动着朝中支系,上万言书,纷纷策请皇帝立容妃为皇后。说是一国之后久未有人,于国于民都并非是上上之选。皇帝嫌恶这些人,又找了些由头,将上书之人贬的贬,罢的罢,可明面上却只倒太师党,却不倒太师。
皇帝还发榜文昭告天下,因着太师赈灾有功,又在“护国公”称号前加“竭忠”两字,且年赏禄米两百石。太师心腹,大多仍在朝中任职,贪墨奢靡之风,愈演愈烈。
再说孙巍岱,从周地赈灾而回,诸事完毕以后,皇帝念其有功,晋封从二品参知政事,因着身子有些疲乏,皇帝特赐了月余在家休养。
又有刑部的李玖詹,因着督办樊世松案有功,进而封为从三品刑部右侍郎。鸿胪寺少卿李玬,因着直面太师党,耿直参言,皇帝几多嘉许,如今也是升任光禄寺卿一职。
因着周地灾祸,秀女进宫之事延期了月余,如今才草草了事,又只多了几名御侍、采女,太后因着身子不爽,只交予茱萸打理。茱萸因着各自等阶,将各新人分配到各宫中。
太师则因着年景渐老,事重且身子衰垂,近日这孙巍岱才从周地回来,骨肉离异多时,想着儿子竟还知道回府,但凡能在府里头见着他身影,也觉着喜不自禁。这段时日,一应大小事务也置之度外,只说要在府中静养。外人都道,父子终归还是血浓于水。
到了今岁五月初五,乃太师八旬寿宴。因着亲友颇多,怕招待不周,恐宴席一时排解不开,便又同容妃等商议,于五月初一先开了宴席,单请男客。又在府中收拾出几处歇腿的地儿,供来客休整。这日请的是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又有郡主、王妃、夫人等。
到了第二日才是内阁大臣、及钦封的一等大员等。
自四月末起,这太师府前,送寿礼求见之人便排起了长队。又有薛巾亲自送来的皇帝封赏:有纯金玉如意两柄、福寿珠一颗、紫檀雕刻一座、金镶玉寿星公一尊、骏马两匹等等。
其余的王公大臣,皇亲国戚所送来之礼,直将太师府后院都给叠满了,还放不下。太师府只得在外头租用了杂屋一套,专以堆放贺礼之用。
太师府中堂,早已设下了沉香木大桌,又尽数铺上猩红毯子,但凡太师府中的精细物件,一样都不曾少,全都摆上了台面,不可谓不气派。太师一开始还觉着看着欢喜,时间久了,也觉着身子疲乏,便说都交予夫人与于管家过目即可,自个身子爽了再瞧。
孙巍岱虽回了府,可只除了每日去夫人房中请安意外,别的地儿一概不去。只要是太师在的地方,他便避走。太师面上说无关痛痒,实则心下已是十分心痛。
到了五月初五,太师府亲挂出了”护国公”的匾额,又高悬琉璃彩灯,屏开鸾凤,从太师府门口一路到内院,皆是鼓乐喧哗之声,又有人站在门口与过路的人儿互道着吉祥话。
诸位皇亲国戚、王公大臣一到,太师也从中堂而出,自有一应的礼仪规格相待。
太师又进里屋,换了一身黑色锦缎虎袍,与诸人吃了茶,唠了嗑,相互谦虚互祝了半日,方才入了席位。
说话间,茱萸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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