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我说些什么么?”沈誉凝视着彩莲,眼中满是爱慕之情。
彩莲头垂地更低了:“这几日,你忙着照顾武校尉,也是辛劳。我这厢跟着照顾主子,你也知晓主子夜里睡不好,我也是担着心那。”
沈誉听了,又靠近了几分,胡渣扫过彩莲面上,挠的人直痒痒:“你明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这时局变幻,咱们俩的事,一拖再拖,我瞧着,不如等此番回了京师,便求着皇上和娘娘,将你赐给我,可好?”
彩莲咬着下唇,一时有些踟蹰了起来:“先前,你同我说这些,我心下是同意的。可是这番,瞧着主子,也是事多缠身,我这离了主子,始终也是放心不下呀。”
沈誉见她这样说,一时有些神情紧绷起来,“莫不是,你要反悔?”
彩莲见他如此模样,倒有些啼笑皆非了,只得应了声:“倒也不是……”
沈誉抓着彩莲手,一时急的手上冒了汗,直道:“你到底是何用意,真是急死人了。”
彩莲“嗤”的一声笑起,拿出怀中小帕,替他擦拭着额上汗珠:“好了,不逗你了,既然已经私定终生了,哪里还会有反悔的。但是这舍不得主子,也是真的。我自小就同主子在一处,也没离开过主子身边,因而总会有些念想。”
沈誉轻拍彩莲手背道:“这些我都理解,因而也不催你,只是想着,等咱们回京以后,再从长计议。这时局变幻,你也不是不知,我就想着,先把你接进府才是真的。”
彩莲靠在沈誉肩头道:“有你这话,我心下也是安定了许多。你不知,这几日事情这样多,我心里也是跟着七上八下的,不知为何,这几日我眼皮子老跳,总觉着有事要发生。”
沈誉轻笑一声:“这事儿你可就问对人了,哪里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多半是你这几日照顾你家主子乏累了些。但凡歇息好了,便无药自愈了。”
那厢,武至因着服食了凝神静气的药水,此刻仍在酣睡之中。他尚且不知,此时心心念念的李婵就在塌侧。
李婵坐了约莫两个时辰了,一直望着武至,也不出声,只是偶然帮他掩掩被角。
武至似是做了一个梦,一时嘴角爆了粗口,骂骂咧咧,一时又清风细雨,不知道嘴里嘀咕着什么。
李婵正要起身,想着给武至擦把脸,却见着手被武至一把拉住了:“别走,灿儿。”
李婵一时有些羞愧,也不敢回头看他:“你怎么醒了?听说这次打的着实打的不轻,你还是多歇息会罢,要么我出营帐,也不扰你了。”
“不……不要走,灿儿,只要你在,你如何都好,只求你别走。”
平日里顽劣的武至,此刻语气中透着央求的口气,李婵心下略有诧异。
“我不走,就在这里。”
李婵坐在塌侧,示意武至躺下:“你也真是忍的住,那藤条打起来,不死也是半条命了,你竟然一声都没吭,也真真是个汉子。”
武至羞涩笑笑:“只想着,但凡我受了罚,只要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