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柔情蜜意,温香帐暖,茱萸听着周筠生说着心底的话,一时又有些动然起来。这往日,周筠生在人前,从来都是沉稳持重,这样纯真的模样,也只在她面前显露。茱萸每每想起,仍觉得恍然若梦,心下总觉得不够踏实。
说话间,薛巾已是到了帐外,神色有些急促,又带着为难之色,听着帐内笑声连连,也不便打扰,只得在外头干着急。
这一晃就到了午间,薛巾眼瞧着,再不入禀,怕是要坏事,因而只得硬着头皮道:“启禀皇上,奴才有事启奏。”
“不是说了,今日谁都别来烦朕么?”周筠生在帐内皱眉道。
“皇上,奴才也是怕误了事,不敢不报。”薛巾在帐外早已脸上发了冷汗。
茱萸轻声道:“薛巾也不是个碍事的奴才,想来该是有什么急事,不然也不至于急着求见了。”
周筠生听了,轻拍茱萸手,对着帐外喊道:“进来吧。”
薛巾进了帐内,叩首行了大礼,又抬眼瞧了茱萸一眼,方才说着递上了一道八百里加急奏疏:“今儿个一早,朝鲜说是送了文书来,说是这几日勿洛派了使臣往朝鲜去,他们将想说的话,都写在折子里了。”
周筠生摊开一看,里头是朝鲜惯用的纸面,摸上去有些粗糙,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了密密麻麻四页奏书,不过也只为了三样事。其一,请周筠生立闵氏为后。其二,大钺准朝鲜停供三年贡品,以为朝鲜休养生息之道。其三,新封的世子不依惯例,不入大钺为质。
朝鲜也是少见的蛮横语气,言下之意便是,周筠生若是不应了这三件事,便会同勿洛结盟,一齐攻打大钺边境。
周筠生冷眼瞧着,将折子递到茱萸眼前道:“这朝鲜的好日子怕是过久了,许久不挨鞭子,就不晓得什么是痛处了。竟然拿与勿洛结盟来要挟我大钺,真当是厚颜无耻!”
茱萸细细从头看到尾,这折子的口气,真当是凌厉,也难怪周筠生见了面色不好。
顷刻,钱芎竺又急求面圣,才到了御前,便急切禀道:“启禀皇上,大事不妙,这耶律齐亲自去请了高人来布阵作法,如今已在城外开了坛,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一听又是作法,帐内诸人,心下皆紧张了几分。
周筠生道:“莫急,你且慢慢说,如今情势如何了?”
“那勿洛的人,上次吃了哑巴亏,心下自然是记恨。听探子回报,说是耶律齐在勿洛营帐发了老大的脾气,因而此次又亲自挂帅前来挑衅。再加上又请了高人在场,只怕又是一场硬仗。”钱芎竺拱手道。
“速命武至、张沐尧往议事帐中议事。”周筠生边说,边对茱萸交代了几句,要她好生休养,便匆匆出了帐外,往议事处而去。
这厢,鸳鸯拿了一盆玉石盆子来,只见着里头是一株单瓣水仙,点缀着建康特产的鹅卵石。才进了屋,便闻着一股花香扑鼻。
茱萸赞许道:“这花真是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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