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茱萸如此说,鸳鸯又道:“奴婢也是觉着,这些外头的大臣们,看着一个个相貌堂堂,实则也是道貌岸然的很。奴婢昨儿个还听说,这朝堂之上,有大人当朝说,主子堪比杨贵妃,有两个兄弟在朝是为国忠呢。”
茱萸接过彩莲递来的安神茶,吃了一口,漱口吐出,再吃了第二口,徐徐吞下,一时间,神清目明,好似精神也好了一些。
“说本宫是杨贵妃,想来,本宫只有体丰怯热能算得上有些相似了。单说杨国忠,可就真是冤枉了,自家的亲哥哥都被本宫亲自给法办了,又哪里有人可以做杨国忠来。”茱萸边说,边睨起眼来。
鸳鸯道:“可不是这些大人们,都是糊涂的很。这也可以拿到朝中大做文章,说是酒囊饭袋也未尝不可。”
茱萸笑笑:“鸳鸯,这几天天儿冷,你倒是满嘴的生姜味了。”
鸳鸯不解道:“主子何出此言,奴婢这些天,煎药是煎的多,可是生姜,倒真是没吃过呢。”
彩莲亦不解地望着茱萸:“主子什么时候鼻子这样巧敏了,奴婢也未闻到鸳鸯吃姜呢。”
茱萸用手托腮,浅笑道:“若是没吃姜,怎的这样辣?”
鸳鸯一听,知晓是方才一时口快,说过头,一时有些羞愧,忙道:“奴婢心拙口笨,一时说错了话,还望主子责罚。”
茱萸点头道:“你还能晓得轻重,还有救。这几日,本宫瞧你总有些心不在焉的,说这话也是有些过了头。你是我宫里的人,这说话总归谨慎些才好。朝堂里的事儿,你知道的有些过多了。”
乍一听,这话是在责怪,可是口气却不严厉,鸳鸯知晓,茱萸这是在给自个留情面,因而磕了个头道:“奴婢记住了,往后定然多加小心。”
彰华宫东苑,闵氏正在榻上小睡,允喜就在旁边捶腿,一时间也是斜眼乱晃,生了困意。有彰华宫内伺候的小太监,蹑手蹑脚走到跟前,抓了一把草,便挠着允喜痒痒。
允喜怒目而视示意他快些退出殿外,小太监悄悄笑了一声:“允喜姐姐就这样困么?”允喜嗔怪了一声,着他快些走,仍继续捶着腿。
小太监仔细瞧了眼,见闵妃睡得正沉,索性从袖中拿出了一瓣酸柑,迅速往允喜嘴里一送。允喜也不敢出声,只得噙来了咽下。
小太监悄悄说:“姐姐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外头耍去,这宫里头许多地方,姐姐怕是还不熟悉呢。”
允喜做噤声状,小声道:“莫在这里作怪了,若是将我家主子闹醒了,可没你好果子吃。”
小太监玩心一时起来了,也赖着不肯走:“好姐姐,你回头在你们主子面前美言几句,就调我进殿内来伺候,这往后,自然也少不得姐姐的好处来。”
允喜挑眉道:“急什么,这该你的,还是你的,主子自然有主子的打算,你要讨个好,那就去皇后宫里,咱们彰华宫内殿,如今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说话间,只见着闵氏翻了身而起,照着允喜脸上就打了个大嘴巴子,指着骂道:“下作的东西,好好的彰华宫,如今倒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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