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喜边说边将龛盒呈上,茱萸也未正眼看她:“鸳鸯,将闵妃娘娘的一片心意收下。”
鸳鸯将礼盒接过,茱萸掀开了龛盖,只见着里头又是一支野山参。
茱萸心下窜起一股怒火,脸上仍笑着问道:“你家主子可还给本宫带话了了?”
允喜道:“主子没说旁的,就说祝皇后娘娘年年岁岁凤体安康。”
茱萸笑笑:“你家主子就没说,小心皇后娘娘给你一丈红么?”
话音才落地,允喜脸色陡然一变,忙匍匐在地跪求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知道哪里得罪娘娘了。奴婢好歹也是闵妃娘娘的贴身侍婢,还望娘娘网开一面,绕过奴婢这次。”
茱萸凑近了些,手指轻巧抬起允喜银盘脸面,笑眯眯道:“是了,你还是闵妃的贴身侍婢,闵妃是什么阶级的妃子?你说的倒是理直气壮嘛。本宫倒是觉着心下奇了,还要请教请教您这位闵妃跟前的红人不是?”
允喜听着心下亦是惧怕,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茱萸仍是笑笑:“阿德,拿绳子、鞭子来,把这个眼里没主的小蹄子给打烂了!”
一语未了,允喜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边求饶边往后退道:“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还望娘娘绕过奴婢!”
茱萸峨眉一挑:“哦?本宫又不是牛头马面,你见了本宫,不规规矩矩地磕头也便罢了,如今怎么还要倒着跑了?这就是你们主子教给你的规矩?来了大钺这么些年了,怕是也无人教过你。本宫只得脏了这只手,替你们主子管教管教你不是?”
允喜哭道:“奴婢没要跑,奴婢只是……只是……想着娘娘许是气急了,需得冷静冷静。”
“只是你帮着你家主子,做多了冤孽之事,怕是心底下有鬼,便不得不跑不是?本宫是不是要冷静,倒还要你个贱婢来教了。”
茱萸说着便扬手一掌打在允喜另一边脸上,这允喜两腮早已肿胀的比白面馒头还要高。
鸳鸯道:“主子,仔细着手疼,切莫伤了胎气。”
茱萸冷笑一声:“阿德,你来,打着问她,她安的是什么心。她再犟嘴,那便把嘴也给撕烂了!”
允喜原先还想要犟嘴,只见着阿德拿了红铁烙来,差些吓得晕了过去。方才哭求道:“我家主子遣奴婢来,是说看看皇后娘娘身子如何了,若是不好,叫娘娘再喝一些参茶补补。奴婢一个小小侍婢,怎敢说安什么心呀。侍奉孝敬娘娘还来不及呢。”
茱萸使了个颜色,阿德拿起铁烙就往允喜嘴边烫去,只听着“啊”的一声尖叫,允喜嘴上早已血肉模糊。
“彰华宫贱婢允喜,以下犯上,目无宫纪,拖出去,赏一丈红!”茱萸狠厉声道。
允喜被拖出去之时,茱萸并没有回身看,只是从鸳鸯手中提过龛笼,拿起人参,狠狠地扔在递上踩着,边踩边落泪。鸳鸯等皆是吓了一跳,皆不敢言语。
曦嬷嬷此时就站在一旁,见茱萸越发踩的没了气力,忙上前扶住了:“娘娘,保重!”
茱萸泪眼模糊地看着曦嬷嬷,似笑非笑道:“嬷嬷,你是不是要说,本宫如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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