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闵妃感知疼痛,也只得忍着不吭声。
闵妃只得低头道:“不知妹妹所谓何事,喜从何来?”
只听着茱萸笑道:“想来你也晓得,你那贴身侍婢允喜,如今还在我云梅宫里,也亏你沉得住气,这几日允喜未回,也未差人来问。”
闵妃未料着她会说这些,只道:“那丫头进了妹妹的宫门,自有妹妹会照看。想来妹妹仁慈心善,也不至于对一个婢女下什么狠手。”
茱萸慢慢松开闵妃的手,“想来你跟前也没几个可心的人儿,这允喜也算得一个了吧。可是那一日,允喜来了本宫的云梅宫里头,本宫就瞧上这丫头了,一时起了私心,便想着将她留下多住了几日。哪里晓得哟,这丫头也是个不为世俗禁锢的,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就跟本宫宫里头的小太监好上了。你说,这宫里头,但凡结对食的,也不是头一次,可是这样主动的,这倒是头一桩。”
闵氏听了,一声不吭,心下想着,这茱萸真够毒辣,明明是将允喜赐了一丈红,早已是半死不活之身,如今却说是允喜不自爱勾引了宫里的小太监,这样的事儿,说出来,丢的也是她闵氏的脸面。
茱萸见她不出声,便又笑道:“本宫也断不是不开化之人,但凡是你情我愿,这些事儿,皆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本宫那宫里头,最近也是丧事多,难得这一件,可以算是喜事,因而才跟你说一声道喜不是?”
闵妃扯着嘴角勉强笑道:“允喜这丫头,自打入了大钺,便一直跟在我身旁,不说多识得规矩,可是若说是与妹妹宫中太监勾搭在一处,这实在是有些牵强呀。”
阿德麻利儿搬上木椅往殿内赶,茱萸也未看闵氏,只自顾着入内落了座。闵氏略有尴尬地跟着进了屋内,但凡有侍女要跟着入内,皆被侍卫拦下了。此时殿内也就只剩茱萸、阿德、鸳鸯与闵氏三人。
闵氏机敏地回身一看,殿门被缓缓关上了,因而笑道:“今儿这天不好,妹妹怎还让人关门了,怕是里头不好说话呢。”
鸳鸯奉上一盏茶来,茱萸吃了一口,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可是暗人面前,自得暗着说话不是?”
“妹妹说笑了。”闵氏边说,边下意识地往后退,才到了殿门口,却见着阿德挡着了去路。
闵氏低声道:“混账奴才,竟敢挡本宫的路。”
阿德笑笑:“闵妃娘娘,奴才得罪了。”
茱萸高声笑道:“闵妃何须急着走,不是方才还一口一个妹妹叫的亲热么。既然你说本宫是妹妹,那今儿个咱们自得说说体己的话不是?不然倒叫这些奴才们白白看了笑话了。”
闵氏咬牙道:“笑话不笑话,这帮奴才又懂得什么,这身份不同,自也不必在意这些。”
茱萸起了身,慢慢上前,笑意盈盈道:“是了,身份不同,自然得拎得清,就如闵妃你,如今在这宫里可是没位份的人,怎么见了本宫,还不下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