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等待和疼痛让光阴的流逝微不可查,却将苦难放大百倍。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个人从地上抱起我的身子,带着我一头钻入车厢。
清晨的凉意就此和我隔绝,楚安辰毫不犹疑地脱下西装外套紧紧裹住我,紧张地冲司机老秦大声喊道:“发什么愣,快去医院啊!看不到我太太正在流血么!”
看着我在他怀中眼睛半闭半合,楚安辰半是嗔怪半是恼怒:“为什么不管在哪你都有办法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不是非要死在我面前,才算够!”
这个贼喊捉贼的混蛋,明明是他要把我逼死才算够啊。
去医院的路上,我放肆呼吸着楚安辰的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我,生怕我受到一点点颠簸。就连老秦过道减速杠,楚安辰都要提醒好几遍,慢点开慢点开千万别把我太太颠着哪。等减速杠一过,他又不断敦促老秦开快些,生怕我死在半路似的。
其间他接到了俞茉一个电话,我听不到俞茉说了什么,但我听到楚安辰不耐烦地回应:“我在陪一个很重要的人,你自己吃早饭吧……没事的话,这几天不要打扰我,我不想见你……”
寥寥几句,他挂断电话。
大概以为我已经昏了过去,楚安辰的手掌轻柔地摩挲着我的面庞,他的怀更紧了,似乎无比害怕我的逝去。
“你也真是……”他咬着牙,看仇人一样看着我,毫无征兆地窜出一句,“好狠的心啊。”
我狠心?
但凡我还有一丝力气,我都要冷笑两声给他听。
可惜我现在痛到笑都笑不出来,我任凭楚安辰一路抱着我,飞快地下车,飞快地窜进医院,在飞快地拉住私立医院顶级的大夫帮我包扎伤口。
其间我疼得忍不住泪水连连打转,楚安辰大声命令那大夫下手轻些。
大夫为难地讨好道:“楚总,这位小姐脚踝骨折了,又拖了这么久,伤势实在不轻。我们也没办法,只能这样治,还请这位小姐自己熬着点。”
“什么这位小姐?”楚安辰冷冷地打断,“她是我太太!”
那医生脸上一闪而过的疑虑,也是,楚安辰前不久把葬礼的阵仗弄那么大。半个京州都知道楚太太死了,他还当众表示绝不再娶,如今哪里莫名其妙蹿出来一个楚太太?
我哑着嗓纠正道:“前太太。”
“黎络就是我太太!”
我抬起头看向他,梨花带雨中却满是坚定。
楚安辰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你先把伤治好,有什么话我们以后说。”
这家医院和楚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失去孩子是来的这里,差点被带去绝孕也是这里,就连捐肾给俞茉还是在这里。
而如今,我又被伤痕累累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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