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同学聚会时的经过,然后感叹:“你看,生活就是这样,假如当时我的同学不因为妒恨算计我,我应该会安安稳稳和她住一个标间,即使箫睿深夜赶到酒店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可事情永远不是我们想象的样子,它总是要给你制造一些意外,让你措手不及,这也才是生活最该有的样子;就像你也不会想到你当妹妹一样爱护的叶菀会装病骗你,我也不会想到我以为还能陪我几年的奶奶会突然就去世,这些事情哪一件又是我们希望发生的呢?发生这些事情之后我们就要面临新的选择和新的解决办法,你若一成不变,那便不是自己了。”
停顿了一会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已经变凉的咖啡她接着说:“即使现在我和箫睿在一起,甚至订婚了,可我也不能保证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以后的生活里要面对的人和事太多,我们谁能保证呢?多少人结婚那么多年不也照样离婚分开么,我想他们当初领证时和在婚礼上的宣誓都是发自内心,谁不憧憬一个美满的婚姻?我能保证的就是我们在一起时尽力珍惜,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李儒寒静静听着,眼里的情绪明灭不定,等她说完忍不住问:“所以,胜男,我在你这里的遗憾永远没有机会弥补了,是吗?即使有一天你和箫睿分手,我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你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吧?所以你才会疏离地喊我李总?”
看着他这样,陆胜男忍不住想起第一次在可视门铃里看到他的淡然,第一次和他吃饭时他冒充她男朋友时的平静······这段感情里,他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一切不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吗?
笑了笑陆胜男回答他:“我们在一起时我没有告诉过你,上大学时你对我不经意的帮助我记了很久,那时候答应和你在一起和这份惦念也有关系,因为我大学时真的对你动心过;和你在一起时也是喜欢你的,想着我们慢慢走进婚姻,我应该会爱上你,而大学时那段经历会让我们的爱更稳定···可生活就是这样善变,我为什么和你分开,之前也和你说得很清楚;属于我们的这段感情我没有辜负,你也不是主动想要辜负的,你只是越过了我的标准底线,并不是你做错了,你也有你的标准不是么,所以,我们只是不适合再经营感情。”
“至于和你疏离的原因,你大概也听说了叶菀后面又做了什么,我这个人很怕麻烦的,既然你不能因为对母亲的嘱托而疏远叶菀,还要继续照顾她,那么我选择远离一切麻烦源,不然后面不知道她还会因为你给我带来什么麻烦,能避开就避开吧;所以在我这里,你只是一个认识的人,朋友也不算,那就只能称呼你李总了,这样我们大家都省事不是吗?”
李儒寒沉默了很久,陆胜男看他这样一直沉默着也就没有再说话,安静喝完剩下的咖啡,抬手看看时间,和他告别,说自己次日还有重要的项目要谈,就先离开了,见他茫然点头,便起身离开,路过吧台时结了账,又回头看了一眼卡座那边,推门离开。
走在夜色里,昏黄的灯光洒下,小区里静谧清冷,偶尔踩住一片干枯落叶,发出清脆的响声;陆胜男也说不清这时的心情,该说得她已经说明白,能不能放下就是李儒寒自己的事情了,因为大学时的那段经历,她真的希望他能走出来,恢复他原本淡然冷静的样子,继续他自己曾经的职业规划。
那天和李儒寒谈完,陆胜男再没有在小区里碰到过他,也不知是他们回小区的时间错开了,还是他出差了,这样也好,她其实很不想客气地称呼他那声李总,想来他也听了会更不舒服。
事务所的一切都恢复正常,张丽上手很快,已经能独立去和客户谈判,首都分部那边的设计方案陆胜男和李小白讨论过几次,已经定稿,那边也开始了装修和采购;人员也招聘得差不多了,还缺一两个经验丰富的设计师,这个就需要慢慢发掘了,毕竟她的事务所在首都还没有任何名气,相信经过一两个项目后就可以引来同行的关注,那时自然有跳槽的过来。
期间陆爸爸给她打电话,问了问她的生活情况,又聊了几句妈妈和弟弟的生活,然后爸爸像是不经意的说起老家那边告诉他说有人在打听陆胜男的消息,问她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陆胜男手里正转着的签字笔停了一下后继续转起来,她笑着和爸爸说她怎么可能得罪人,也许是因为亲人们传她的订婚引起无聊的人探听一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让陆爸爸不要多想,父女俩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