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帮我打了电话给易轻尘,在病房陪着我等他到来。
等待的时间漫长又煎熬,我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想见他,又怕见他,不见他,又心心念念。
老人家和我闲话家常,问我和易轻尘有孩子了没有。
她以为我和易轻尘早已是夫妻。
我闻言苦笑,不知该怎么回答,我和易轻尘之间,岂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
老人家看出我的为难,温言细语地说道,“我这么大年纪了,随着我们家老头子几十年在生意场上打拼,经历的事不知凡几,你若信得过我,把我当成一个贴心的长辈,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我或许能为你解惑,即便不能,也能做个守口如瓶的倾听者。”
她慈祥又温和的样子让我不由自主对她产生了信任,自从我妈离世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被女性长辈关爱过,此时被她勾起了思母之情,不禁红了眼眶,把自己这一年多来的辛酸一股脑对她倾诉出来。
老人家听了我的讲述,唏嘘不已,叹道,“真是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好孩子,委屈你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眼泪刹都刹不住。
“别哭别哭,哭了伤口会疼,影响恢复。”老人家连忙劝我,又自责道,“都怪我,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
“你不要这么说,不怪你,是我看到你这么慈祥,就想到了我妈,忍不住想向你倒倒苦水。”我哽咽着说道。
老人家叹口气,帮我理了理头发。
“那个宋媚,那时候我就觉得她不像个本份女孩,看你爱人的眼光都不对劲。”她说道,“我有心想提醒你防着她,可说到底我们是萍水相逢,我也不了解你们的情况,所以就没说,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心眼贼坏,敢起害人的心思。
你放心,这个人交给我了,我来帮你治她,我年轻的时候,我们家老头子也是个招蜂引蝶的体质,我不知道和多少女人斗过法,收拾个小丫头片子,根本不算个事!”
“不用了,这种烂糟事怎么好劳烦你,她干了坏事,自有法律来制裁她”我话说一半,病房门开了,一个烟灰色的身影像一阵风卷了进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冲到病床前,单膝跪在床前拉住了我的手。
“迦音,迦音”他颤声喊着,把脸埋在我手心,呜呜地哭了起来。
记忆中,他是第一次在我面前痛哭,温热的液体濡湿了我掌心,压抑的悲泣让人心碎,我心尖颤抖,眼泪也跟着奔涌而出。
“轻尘”我轻唤他的名字,仿佛迷航的船终于停靠在自己的港湾,心里无比踏实。
世界之大,人海茫茫,能给我归宿感的,只有他一人。
“迦音,迦音”易轻尘什么也不说,只是哭着叫我的名字,声声断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我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轻尘,我在,我在”我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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