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了。
他这是要……干什么?
就在白辰川即将吻上她的那一刻。苏羽歌突然感到脖颈处一个大力袭来,然后她就像是被小拎小鸡一样的拎起来,拎到了后面,下一秒,她就靠近了一个带有清新木兰花的怀里。
“你就这么不知羞耻么。”
一个冷到冰点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这声音如此的熟悉。就是他!他回来了!
白辰川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玄衣男子,苍白月光照映在他寒冷俊美的脸上,点点血迹和凌乱的发丝表明他刚从战场上回来,来没来得及梳洗。
这张脸,他也十分熟悉。他曾经肆无忌惮的走进王权富贵人家,随意拿走他们的财宝,连皇宫他也是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出入,但是唯有召啻国的摄政王家,他却一直没有进去过。
因为摄政王,实在是太可怕了。
还没等得及苏羽歌和他打招呼,摄政王就用一阵冰冷的额声音打断了她。
“先是我,然后是我侄子,接下来,又是他么。”摄政王抬眼,眼中寒光直指白辰川!
白辰川听了摄政王的话,似乎从中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惹不起摄政王,更不能卷入其中,便回复到以前嬉皮笑脸的模样。
“她脸上有点东西,我就看看。”然后,还不怕死的加了一句,“还挺好看的。”
说完,便施展轻功,几下离开了巷道。
然后,这条孤寂的小巷中就只剩苏羽歌和摄政王两个人。
苏羽歌听了摄政王的话,一下子想起来她如今身份是贵妃娘娘的这一事实……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摄政王看她一直沉默,内心火气更起。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打算和本王解释什么?”
那冷漠的语气之下,暗藏着一丝期待。
苏羽歌心乱如麻,解释什么,怎么解释,太突然了,她什么都没想到好,难道要把皇上的病情告诉他,也不知道他如今知不知道。但她现在心里是很欣喜的。
因为终于又见面了。
真的很喜欢这个人,可是该说什么他才会相信呢?
她只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偶尔才稍微抬头看他一眼,看到他那双满是肃杀的鹰目后又会一惊低下。
她看了看他刚刚褪去盔甲,还很疲惫的身体。突然,她在这一股木兰香中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她很担心的抬起头。
“你……有哪里受伤了吗?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摄政王一愣。鼻子还真灵。看着她那关切的目光,就算是阅人无数的他,也怎么看也不像装出来的,但是……
他紧抿着嘴角,冷冷道:“收起你的虚伪,本王不需要。”
她这种泛滥的关心,肯定给了不止一个人吧,想起刚刚她紧张的凑近白辰川的样子,他的心又硬了起来。
他把苏羽歌一推。
“走。把你送回去。我可不想被别人知道召啻的贵妃娘娘被一个野男人拐走了。”
苏羽歌被推得一个踉跄,她差点摔倒,站好了以后,她回头不依不饶的。
“不行,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是后背吗?严不严重?”
她上前抓住他的手想看看,摄政王皱起了眉。她的这双手,想必已经无数次的和他紧紧握住了吧。她的头发被他无数次的撩开,她的笑脸无数次的为他绽放,还有她的身体……
他心中彻底冷了下来,将苏羽歌一把推开。
“别碰本王。”
苏羽歌这回摔倒了地上。她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这时,又一个人的声音响起。
“玩好了吗,回去吧。”他们看向巷口,看到那个墨发绿瞳的少年站在那里,一身黄袍,威严慑人。他的身后站着葬冬,刚刚应该是葬冬先找到了他们,然后叫来了青鸟连镜。
“哼。”摄政王看到青鸟连镜,更是不愿意多带,转身就离开。在走出小巷,路过青鸟连镜的那一瞬间,他斜过眼,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他比年幼的青鸟连镜高了半个头,这样的目光就更加具有威胁感。
但是青鸟连镜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苏羽歌的身上,没有斜视。
摄政王拂袖而去。
青鸟连镜走近苏羽歌,温柔的把她扶起来。
“今天去哪里玩了,玩的开心吗。”他轻声问,苏羽歌从他的语气中一点也听不出生气。
“嗯……对不起啊,在快要比赛之前还出这种乱子。”
“不是你的错,是孤没有保护好你。”
青鸟连镜说。他墨绿的瞳中写满了歉疚。
“没事啦,白辰川也不是什么坏人。”
“这么说,你和他很熟了?”
“呃……”苏羽歌想了想一天的遭遇,也不算是很熟吧。
“勉勉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