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背部痛麻一盘,他来不及停顿,在下一个攻击到来前,瞬身到了另一个树的后面。可恶,要制服她这话虽是这么说,可是真的有办法吗。
宁冬一只手扶着树干,看到林羽歌突然间用双手捂住脸,尖叫起来,而且暴走似乎有所停滞。他听到她自言自语。
“别阻止!吾要他亡!”
仇恨的种子,从很多年前就种下,一日日的萌芽,今日彻底绽放,带着诱惑的香气占据她的大脑。
而这黑暗空荡中仿佛被谁打开了一扇窗,光芒照进来,照亮她目能所及的地方。她好像被温和熟悉的手掌轻轻抚摸了脑袋,眼前出现一个遥远清晰的笑脸。
她隐约记得她说出的承诺。
“我会,做个好孩子。”
她的身体上忽然有些懈顿,但手上的鬼纹越加深,越加多了,甚至蔓延到了脖子上。而她头上的光芒闪现的更加明显。
宁冬当下躲到树后,趁她呆愣的时候调动所有的灵力,又从枝头落下,准备放手一搏。
她痛苦的喊叫,觉得意识渐渐不在了,只能一味的将身体中的力量释放出来;面前的窗户越来越远,光芒也越来越远。
林羽歌渐渐失去了意识,看着前方那扇模糊的窗,窗口越来越小,越来越远了。从窗户照进来的光,似乎也越来越黯淡,越来越微弱。她的世界,安静的连呼吸声也能听见。
这很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一个人的生活。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发呆。
她自认为与同在魂外街的别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些被其他人嘲笑的次数。于是,一个人时她养成了一个发呆的习惯,很热闹的夜晚仰望星,璀璨的星河,和别人家房顶上转瞬即逝的烟花。
那些曾走过她生命的人,都像烟花一样出现,然后很快又消失了。
“如果说别人的生命是烟花的话,那么像我这样的存在,到底是算活着,还是死了呢。”
她以为自己从不孤独。
她却不知道,那就是孤独。
最后一点光芒也将被吞没了,她彻底放松了自己,手渐渐下垂,任凭自己被身后巨大的黑暗所吞噬。
“你还醒着吗?”
谁的声音,好像穿越了很长的时空,来到她的耳边。
在现实中,宁冬的灵压与对方的灵压相撞,产生了极大的斥力,他皱起眉,伸出手抱住她,一手抓着她后脑勺的头发往胸前按。
终于,对方一直处于暴走状态的力量被冲散,强大的气流冲撞到四方,慢慢平息了下来。
力量透支的两人跪坐了下来。
林羽歌在巨大的冲击后恢复了意识,等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脸正埋在一个有着清新香味的怀中。
林羽歌睁大眼睛,看着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才重新见到的太阳,有一种新生的感觉。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幸好...林羽歌心有余悸般,下意识的用手抓住了胸前的海螺。
差点又犯错了。
“我没见过你。你的东西,不是我弄坏的。”见她现在恢复了神智,宁冬又重新解释了一遍。他不喜欢被人误会。
林羽歌听了他的话,终于冷静下一想,果然觉得不对劲。
诛灵台专门用来处罚犯了大错的御魔师,御魔师一旦跳入,魂飞魄散,必死无疑。她当年亲眼看着那个人跳进去,对方肯定已经成为了消失了。
眼前这人不是他,只是长得很像他罢了。林羽歌恍然大悟。
想到失去意识前自己大吼大叫的样子,简直就想从脚边那个洞钻进去算了。真他妈的丢人!
宁冬:“那么,你是什么人?”
林羽歌本不喜欢和陌生的人交流,当此番她给对方带来了麻烦,心中有些歉意,对方问什么,她也就答什么。
“御魔师。”
宁冬:“哪一族。”
林羽歌:“恩...天莹族。”
这种问题也要想这么久!宁冬对于这位少女萌萌的智商有了新的领会。他尝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身体还是未恢复。大概是一下子调用了太多的灵力,经脉受不了了。
天莹族?那为何会有这样邪气的力量?宁冬心中觉得不对劲,转头看了眼林羽歌,样子是人畜无害加点呆,可是——
初次见面就给他惹这么大一个麻烦,一生气起来就失去理智,不用脑子思考,有一身莫名其妙让人不舒服的灵压的女人。
还有,智商很低的女人。
“那你呢?你的灵力很强大,却不像我们御魔中人,你是改造者吗?”林羽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