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姜一飞所迷恋的那几个女人,她们都难以给他一份可以托付终身的感情。
但是,付一娜会接受有过几个女人的姜一飞做她法定的丈夫吗?
更关键的是,二十五岁的姜一飞,并不把风平浪静的平淡生活当成追求,他宁愿将自己的青春和身子破坏的支离破碎,也要在利与欲的刀刃上舞蹈下去……
姜一飞的声音软软的,问她,“你以为,我做了个什么梦?”
付一娜抬起头看着姜一飞,脸色看不出所想,说,“我想,应该是跟爱情有关,以你这个年龄,当然,不单单是爱情。”
姜一飞又问,“那么,你为什么单身三年了呢?”
这次,她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简短的说,“他牺牲了,那是我的初恋,我们从高中开始彼此爱慕,一起考上警校,一起拿过几个奖,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太完美的爱情连老天爷都会嫉妒,它老人家罪恶着把他给收了回去,我们刚工作不久,在执行一次任务时,他为了保护我,牺牲了……”
这样的爱情桥段,听起来多么像是意霪出来的杜撰。
可是,姜一飞相信地上坐着的这个女人,她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人与人之间的投契和信任,有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一种正确和合理。
姜一飞轻轻说,“真是哦,天若有情天亦老,天若无情恨亦老,这三年以来,你一定很痛苦吧?你怎么做到的?可以忘了他,并准备重新开始一段新恋情?”
付一娜双手交叉,额头放在掌心上,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扑簌了一下头发,说,“一直很痛苦,经常梦里梦到他,在梦里,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还是那么甜蜜又鲜活的幸福时光,但是醒来后,不还得面对现实的种种吗?除非我跟着他一起死掉了,不然,我不能一直沉迷在自私的顾影自怜里……”
一旁,姜一飞抿着嘴,目光注视着付一娜,默不作声。
“我父母没有儿子,只有两个闺女,我家在农村,我姐和我同时考上了重点高中,我的分数不够,得额外交两万块钱才能进县二中,那时候,两万块钱就够我们全家举遍亲友的债了,我爹那年干建筑活又摔断了腿,我姐就退学打工去了,供我上高中,念大学……”
姜一飞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开朗,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有这样的辛酸往事。
“我现在都二十七了,在农村人眼里算是濒临老姑娘行列的危险了,我不忍心再看父母期望担忧的眼神和佝偻的脊背,蓬乱的白发,还有我姐的付出,我得打起精神来,争取尽快解决个人问题这个大问题……”
付一娜一口气交代了,即使没有提供证据证人和证言,还是选择全盘相信她所说的。
因为她说的内容,姜一飞都可以通过一些渠道取得旁证,她根本没必要隐瞒。
比起她的故事来,自己的故事多么混乱,不堪,难以对任何人倾吐出来。
五月一号,火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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