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寻找手机。
等到他瞧见此时此刻正躺在水中的手机,火冒三丈地骂道:“操/你/大/爷的!”
三天的时间里,竟然坏了两部手机,而且罪魁祸首都是苏晓甜这个臭丫头!
他的手机到底哪里得罪这个臭丫头了?
陆江深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转身看向一脸无辜的苏晓甜,挑眉质问道:“这下主犯和从犯都是你了,说吧,怎么赔偿?”
“呃……”
苏晓甜尴尬的挠着头发。
这好像也不能全怪她吧?
要不是他刚才对她做那样的暧昧举动,事后也没个解释,她才不会推他,不推他,他的手机也不会意外掉进水里。
对,不能怪她。
心里这么想的,苏晓甜嘴上也很诚实地说了出来。
话音一落,陆江深气不打一处,却还是忍住了不发火:“你这丫头冒失又蛮不讲理,以后谁娶你谁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顿了顿,无奈叹气:“算了,还是跟上次一样,你去陪我买一个新的,在此之前,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
苏晓甜又一次傻眼了:“你真的不用我赔偿吗?”
“赔偿个鬼。”陆江深从鼻孔中冷哼一声:“手机给我,快点,我有急事。”
苏晓甜迟疑了一下,从包里掏出手机递给陆江深。
陆江深快速接过手机,走到一边,解屏,打开电话,手指在屏幕上跳跃了几下,拨通了沈磊的电话。
布置好工作后,正要返回,忽然苏晓甜电话又响了,陆江深下意识地以为是沈磊打过来询问他细节,忙接听:“沈磊,还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两秒,才传来声音:“陆江深,我是左谚。”
一时间,电话两边都窒息般沉默了。
片刻后,左谚先开口问:“请问陆队长,苏晓甜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陆江深语气冷漠地回:“我和苏晓甜是朋友,她把手机交给我保管,好像也没碍着左法医什么事?”
“那就麻烦陆队长帮我转告一下苏晓甜,我现在正在图书馆门口等她。”
陆江深应了一声,随即把电话挂断,眸光中有一丝戾气快速而过。
返回原地,陆江深把左谚说的重复给了苏晓甜,却没有告诉苏晓甜他和左谚认识。
于是,他明知故问:“那个让你去图书馆找他的人,跟你什么关系?”
苏晓甜解释:“他是我学长。”
陆江深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轻声嘀咕:“他妈的狗屁学长,一个学美术的,一个学法医学的,八竿子边都打不着。”
“陆江,你说什么?”
苏晓甜问。
“没什么,就是感觉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男人像个娘们似的,罗里吧嗦的,不是善茬。”
陆江深阴阳怪气回。
苏晓甜满脸黑线!
她认识左谚五年了,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左谚的。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陆江深。
陆江深瞥了一眼不讲话一脸皱眉纳闷的苏晓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得,他差点忘了这丫头理解能力不是一般的渣,跟她提这些,不是摆明着对牛弹琴吗?
算了。
还是让这丫头慢慢悟吧。
“我跟你一起去找那个男人,然后你陪我去买手机。”
陆江深忽然说。
“这……好像不太好吧?”
苏晓甜咬唇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准备把那条粉色水晶手链还给左谚,陆江深跟过去好像不是太好吧?
陆江深有些不耐烦:“他也不是你男朋友,我跟不跟去,关他屁事。”
苏晓甜思索了好一会,才点头答应。
陆江深瞧见苏晓甜一脸为难的样子,恨不得伸手赏她后脑勺一巴掌,让她长长脑子。
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这丫头已经笨得够呛了,他再打她脑袋瓜子,万一打傻了,那他岂不是要把她娶回家。
他才不做这个倒霉蛋!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跟这丫头如何解释。
是直接告诉这丫头这临江公园是危险的沼泽地,还是继续以城管的身份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