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深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醒来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空间,迅速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甘延卿的房间。
赶紧看向身旁的位置,没有人,就连被子也很平整,不像有人睡过的痕迹,只有她所睡的一边有些乱。
那甘延卿人呢?
罗安深掀开被子坐在床边,脚下触到的不是自己昨天穿的高跟鞋,而是一双拖鞋,正好放置在她脚边,整整齐齐。
穿上拖鞋站起来,头有些晕乎乎的。
看来昨天晚上自己是喝醉了。
到底是她酒量差还是那一小杯酒真那么厉害?
她偶尔也会喝一点红酒,也没觉得自己酒量那么差~
想来想去还是酒的问题,平时也没见甘延卿这么实在,她说要喝烈酒就还真给了杯烈的,她现在头痛的很,胃里也觉得不舒服。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些昨晚的片段,罗安深一惊。
她喝醉酒该不会跟甘延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罗安深双手捏成小拳头用力敲着脑袋,想记起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么嫌弃你的脑袋瓜?”一个声音打断她。
甘延卿正一脸悠闲地侧身靠在卧室门口看着罗安深敲自己的头。
罗安深赶紧收回手,在原地站的端正,表情古怪。
甘延卿菲薄的嘴唇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问道,“你干嘛?在站军姿吗?”
“不,不是。”罗安深不知道为什么,从知道自己不喜欢叶西臣以后,面对着甘延卿竟是十分紧张。
甘延卿站直身子,朝她走过来,手摸向她的额头,她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像是浑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肌肉上,相互僵持,不一会儿就觉得酸痛。
甘延卿见她像被点了穴似的僵在那里,以为她是喝了酒有什么古怪的后遗症,问道,“你怎么了?是酒没醒还是哪里不太舒服?”
“没有,我没事。”她往后退开一步,躲开了他放在她额头的手。
甘延卿这才注意到两人刚才的距离过近,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对罗安深说道,“没事就出来吃饭,一会儿你还要赶飞机。”
罗安深一怔,“飞机?要去哪儿?”
“伊斯坦布尔。”甘延卿说着就出了房间。
罗安深跟着甘延卿走进厨房,“那不是我们户外品牌做宣传的活动场地吗?”
“嗯,活动两个星期后举行,公司需要派人提前过去踩点。”甘延卿拿出咖啡豆开始磨咖啡。
罗安深有些吃惊,“你派我去?”
“准确来说,是派你和高雅先去,你的策划小组把手上的工作做完也会过去帮你。”他将磨好的咖啡用筛子筛到白色的咖啡杯中,深棕色的粉末迅速堆成了一座小山。
“那边的事宜我们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并不着急啊。”
罗安深觉得奇怪,通常出国的项目在当地都有代理方的,他们只需要提前一个星期过去交接就可以了,况且,甘延卿居然肯放她出去跟项目,一跟还是半个月,这是她没想到的。
甘延卿将咖啡放进咖啡壶里煮上,回头看着她,问:“你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