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话里的意思承熙宫的人也听得明白,瞬间便跪了满殿宫女太监。这种情况下,依旧直愣愣站着的苏子叶便十分打眼。
见众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自己身上,苏子叶后知后觉一般连忙跪下,道:“奴婢反应迟钝,请娘娘恕罪……”
皇后对苏子叶尚有印象,暗道还知道是自己迟钝,不算太蠢。
谁知苏子叶下一句便是:“奴婢也为红袖姐姐求情,请娘娘开恩。”
皇后闻言皱眉,“你说什么?”
苏子叶讶然抬头,呐呐道:“昨夜梅妃娘娘只命红袖姐姐在寝房里伺候,您方才说没伺候好的奴才都要处置掉……难道不是说要处置红袖姐姐吗?”
她是这意思吗?皇后也有些懵,她明明是要处置承熙宫所有下人好不好?
苏子叶依旧在自说自话,“今日是大年初一,是大邺的好日子,娘娘宅心仁厚不忍迁怒多余的人,只发落红袖姐姐一人,但是奴婢眼见红袖姐姐衣不解带伺候娘娘,摸着自己的良心也得为红袖姐姐喊冤。请娘娘恕罪。”
这话说懵了一圈人,唯有关乎切身利益的人听明白了,今日是大年初一,过年都讲究一个好兆头,皇后在新年第一天就处置承熙宫这么多人定然是不妥的,倒不如像苏子叶这般歪曲理解。
于是求情声此起彼伏,都是为红袖求情的,“红袖姐姐对娘娘最为忠心,昨夜娘娘不适,定然不是红袖姐姐没伺候好的缘故,求娘娘恕罪。”
“是呀,红袖姑娘最为细致不过,求娘娘开恩。”
……
原本老神在在的红袖惊讶的张着嘴,没闹明白这把火怎么就烧到自己头上了,而且是众口一词的将罪名落到自己头上。
苏子叶瞧着红袖,面上是十分为其憋屈的表情,但内心想的却是,到底不是宫里长大的,对这些自小在宫里长大的宫女太监缺乏基本了解。
梅妃见情况不好,便有些着急,无论如何,她都要护住红袖,不然这宫里她还能信任谁?忙笑着打圆场,“臣妾多谢娘娘爱重,不过臣妾昨夜是宫宴散后才觉得腹痛,多亏了红袖照顾,她并没有不妥当。”
贤妃的眼珠滴溜溜一转,“这红袖是妹妹身边的老人了,妹妹说她没有不妥当,咱们自然是信的。但是妹妹宫宴散后便觉得不适,总有缘由吧?莫非是宫宴上有哪道吃食不妥?”
众人听了下意识皱了皱眉,尤其是皇后。
往年宫宴都是由宛妃一手操持的,但因为掖庭冬衣的事,宛妃自己主动交出了协理之权,今年宫宴便是皇后负责的。若说是吃食上有问题,岂不是打皇后的脸?
皇后横了贤妃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贤妃笑意盈盈,连忙掩了嘴表示歉意,却仍然道:“娘娘,梅妃腹痛总有缘由吧,臣妾也是为了我大邺皇嗣着想,并没有其他意思。”
贤妃笑意盈然,语气又诚恳,皇后想发脾气却觉得不合适。而贤妃已经将这事单拎出来说,她若是不过问反倒显得她心里有鬼,末了只能压着脾气问梅妃:“你说你是散了宫宴才觉得不适,那除了宫宴上的饭菜,你还接触过什么,吃过什么?”
梅妃细细想了一番,“禀娘娘,臣妾昨日只吃了宫宴上的饭菜,当时倒没觉得有什么。后来……因为天有些冷,臣妾让子叶回宫拿了件披风,回去的路上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在宫宴的食物上一语带过,这是皇后求之不得的,她今年难得负责一次宫宴,若是出了岔子,岂不是让陛下笑话她不会管理后宫?皇后不动声色顺着梅妃的话头往下问,“子叶?就是你承熙宫新升上来的一等宫女?她拿给你的披风呢?拿出来瞧瞧。”
后宫里的手段自是层出不穷的,若在衣服上做手脚也不奇怪。思及此,皇后还招了身边的嬷嬷,“你们几个,赶紧将承熙宫上下都检查一遍,看看有什么不妥的东西没有。”
见梅妃脸色僵硬,皇后不由挑眉,“梅妃现在是双生子,不可小意。”又转头看向苏子叶,“你昨夜替梅妃拿的披风呢?”
贤妃面上不起波澜,但是嘴角分明扯出一丝笑意。你以为将披风拿走就完了?现在若是拿不出披风,你的嫌疑就会更重。
这的确是个问题,苏子叶目光沉沉看着贤妃脚下三尺地。梅妃到底不如贤妃老辣,同样一件事,梅妃会惊恐,而贤妃已经想到了另一种方式打击她。但她和惊风一样疑惑,她怎么就得罪贤妃,让贤妃非要置她于死地了?
“禀皇后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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