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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写了还不到几百字,桌上的台灯便开始一闪一闪地啪滋啪滋响。
我突然想起上一回,也是这台灯一闪的时候,赵庭君就来了。于是抬头向旁边一看,果然看到这家伙正半弯着身子,站在我背后往桌上瞄。
或许是因为法力没有完全恢复的原因,他的身形看上去还有些不实在,身上的寒气也比以往重得多。
见我发现了他,他也不作声,只垂着眼帘看了看我。然后我便感觉身子忽然猛地被一团寒气裹住,回过神来就发现已经被他紧紧地压在了床上,衣服上的拉链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
一见这架势,我立即眉心一跳,正要质问他想干吗的时候,赵庭君却先开了口。
“你和那个秦海,到底是什么关系?”
呦呵,他倒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啊,一句话便问到了秦海身上。
但是我跟秦海……以前没什么关系,以后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关系了。
这么一想,我立刻就大眼睛瞪了他一眼:“我和他什么关系你不是都看到了么?就是单纯的同学关系。”
听我这么一说,他立刻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下一秒便又猛地往前一凑,两片唇便一下贴在了我嘴上,然后用力撬开我的牙,舌头使劲钻了进来。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来得狂野又粗暴,除些把我堵得喘不过气来。我刚一试着挣扎,便又被他大力压制住,四肢都不能动弹。
直到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部挑开之后,他才眯着眼睛邪肆地盯着我微微发拌的身体道:“小容,你要记得,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
然后一连两天晚上,我都被他以这种类似惩罚的方法肆意的侵犯着。
直到了初四那天下午,我终于得了个回老牛岭的机会。
这两天乡里人都传得热火朝天的,说是老牛岭上有一户五代同堂的,曾孙子在外面混出息了,这回正好又赶上老太爷八十大寿,特意到县城里请了戏班子回来,说要在家门口搭个台子唱上三天三夜,专程给老太爷贺寿。
一听说有不花钱的白戏好看,我婶婶就都高兴坏了。跟几个婶娘头天夜里就坐在一起商量,明日要穿哪一身衣裳,带什么颜色的围巾,活像是去参加选美似的。
我也乐得跟她们凑个数,正好趁这个空儿回姥姥家。
细婶儿这一天正好要带开锦回娘家,又不放心把倩倩交给五奶奶一个老人家,索性就把她送到我屋里来了,叫我带着她玩一天。
我一大早起来给倩倩盘了头发,又把前些日子在镇上买的新羽绒服给她穿了一件,就领着她和婶娘们一起出了门。
倩倩本来长得跟细婶年轻的时候极像,平时不怎么打扮,今日把这件新羽绒服一穿,头发一盘,当真是叫人看得有些移不开眼。
“哎呦我说容娃儿啊,你自个儿的新衣裳自个儿不穿,这回给倩倩穿上,可要比你齐整了咧!”
婶娘们一边拿我取笑一边把倩倩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
我嘿嘿一笑:“倩倩本来就长得齐整,用不着我这衣裳来衬咧。”
大家伙边说边笑,一路往老牛岭走。倩倩平日里就不太跟这些婶娘们亲近,现在被迫被她们围在中间又时不时地打量着看,立刻不自在起来,一双大眼睛有些无措地望着她们,使劲往我身上挨。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了几句,就拉着她走到边上,从路边捡几颗石子跟她玩了起来。
到老牛岭的时候,戏还没开锣,做寿的这家人倒是极细心的,给我们一一安排了坐位,还端了茶水爪子。
我看婶娘们坐在院子里边喝茶边嗑瓜子,聊天聊得起劲,我就索性带着倩倩去了姥姥屋里。哪晓得一到门口就看到姥姥正准备锁门,说是要到做寿那家人屋里去看戏去。
这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倒回做寿那家人门前,便看到戏台子上的角儿们都已经上好了妆,道具也被摆到台上去了,紧接着‘锵锵锵’几声锣鼓响,一个身穿青衣的小生便走上了场。
底下的人一边看一边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这个说这出戏唱的是《五女拜寿》那个又说是《三盖衣》,吵得不可开交。
我对这种一句台词拖上老半天的戏曲并不是很感兴趣,坐在底下拉着倩倩的手一边看一边打瞌睡。直到一出戏唱完,婶娘们喊我去吃饭,我才迷迷瞪瞪瞪睁开眼睛。
这一餐是在做寿那家人屋里吃的,那老太爷的孙子也极好客的。算是过得去的宴席摆了十几桌,连带我们这些外村来蹭戏看的,也有得吃。
饭吃到一半,倩倩突然要上厕所,我跟人问了厕所的位置,就带她往那边走。路上经过那屋人的侧门,我眼角瞥到有一个年轻人,就着个藤椅,正大大咧咧地歪在屋后的一棵硕大的樟树底下打瞌睡。
太阳光透过樟树叶间的缝隙斑斑点点落在那男人身上,偶尔照见他戴在手腕上的一串佛珠,竟似闪着金光一般。起初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后来抹了抹眼睛再看,那金光居然更打眼了。
这事情真是越来越邪门了,哪有个佛珠还能发光的?
我在心里默默咕哝了一句,又望了两眼才带着从厕所里出来的倩倩回到了前院。
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戏台子上又笙歌再起,却是一出脍炙人口的《女驸马》,诱得我也禁不住跟着看了几眼睛。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竟莫名其妙又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情景记不太清,只依稀像是发生在古代的事,还有刀枪剑戟之类的东西。
一觉睡来,太阳都快西斜了,我赶紧起来到那屋人的洗衣池边接了几捧水拍在脸上。心想只怕是看戏看多了,不然哪会做这些奇怪的梦咧?
不想我才洗完脸回来,竟发现倩倩不在位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