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怎么办?
阿贵他们起劲的顶,法尔斯凑上去看了一眼,却被蛮横了推了回来,只得对我无奈的摊摊手,然后用照明灯朝地上照了照。
我立刻就看明白了,那箱子四角的钉子早就已经被起开,显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可阿贵他们顶了半天那箱盖还是纹丝不动,又不像是已经开启过的样子。
法尔斯显然也觉得不对劲,可几次催促大家返回都被无视,始终没法让大家从狂热中恢复理智。
又是推又是撬的折腾了好一会儿之后,直到氧气告急那群水手才终于意识到箱子无法用蛮力开启,终于想到了要回船去取更趁手的工具。
这一次返回的时候并没有再产生幻象,一行人平安的回到了船上。
我从水面冒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林晔坐在船头烤着太阳。
通常林晔都很讨厌那种毒辣的日头,因为毕竟他不是……人,虽然现在已经不惧阳光,但是还是能躲就躲的。每逢正午这种时候,他多半都在阴凉的地方摆一个舒适的姿势看点东西或者听点东西,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坐在那儿烤太阳,就说明他真是在担心了。
我恬着脸朝他笑:“林晔,我回来了。”
林晔抬了抬眼角,吐出了两片瓜子皮:“瓜子都磕了两包你才回来。”
我疲惫得懒得回应他的毒舌,带着一身水坐到林晔身边,想了想又举起手给他挡住了阳光,不管怎么说总是聊胜于无啊。
林晔扫了我一眼,又吐出两片瓜子皮:“你在干什么?”
我笑了笑:“怕你晒到。”
林晔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两只手,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你身上染了尸气,多晒一会儿于你有益。”
我咧嘴笑了,虽然嘴上不肯说上一句好话,林晔到底还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你们在下面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我言简意赅的把水下所见说了一遍:“幸亏箱盖没能打开,否则很难说还有什么变数。”
“听你说来确实诡怪。区区一具骨灰箱子的邪气竟然凌驾于枉死者众多的积尸地,那里面究竟是什么,我也难以预料。”
话音刚落法尔斯就瘫坐在了旁边:“我只是想不通,如果那箱子原本就打不开,何必再多此一举把箱子钉死?如果那箱子可以打开,那捷足先登那帮人为什么不直接打开,而是只把四角的钉子撬开?”
我皱着眉:“你想说什么?”
“有三种可能,第一,他们可能刚刚把钉子起出来你们就出现了,他们只好匆匆离去。第二,他们和你们一样打不开那箱盖。第三,他们开启箱子时遭遇了不可知的危险,于是放弃了开箱。”张航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悠悠闲闲的摇着扇子在旁边坐了下来。
林晔淡然答道:“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故意等着其他人先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