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约翰做梦也没想到事情都过了一周,还会被揭露出来,愣了几秒钟,便反扑向何清远。
虽然何清远更年轻,但约翰是西方人,骨骼强壮,俩人殴打起来,也不落下风。
半小时后,何清远终于把约翰彻底打趴在地。
看都没看贝拉一眼,他就往外走。
手刚抓住门把手,贝拉便摇着轮椅冲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
“阿远?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粗暴地扯掉贝拉的手,何清远转身,用双手撑住轮椅扶手,鹰隼般锐利的眼神落在贝拉脸上。
“贝拉?欺骗我好玩儿吗?”
“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听从约翰的挑唆,在你过生日那天一次次主动亲吻我?没有蒙骗我父母过来帮你们演戏?还是没有删掉我手机上夏夏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嗤”何清远笑了,笑得很苦涩:“你是什么时候做的?早晨我帮你去拿理疗仪的时候吗?那天我把手机落在你的卧室里了,所以,你就拦截了夏夏的电话,并把她给我发的短信全部删掉了是不是?”
“啊”贝拉手忙脚乱地还想抱住何清远:“不是这样的,阿远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是”
“是怎样的?”
一把推开贝拉,何清远转身:“明早我就安排人送你和约翰回美国,给你设立的救治基金我也会从两千万缩减到五百万美金。贝拉,你的余生,和我何清远再无任何瓜葛。当然,如果你们死缠烂打不离开,我会向法院起诉你们父女联手敲诈。”
走出小洋楼,何清远的内心一片荒凉。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特别下贱的人,连电话都不敢给夏温怡打。
走到那颗玉兰树下时,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害怕,何清远停下来,哆嗦着双手,掏出一支烟,想点燃。
摁了好几下,终于打着火,橘黄色的火苗拢在手心,像簇拥着一个小小的太阳。
好不容易把烟点燃,吸下去一口,却把自己呛了个半死,何清远咳得腰都直不起来。
远处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放开我妈咪,何就在那里,他说今天要来帮我看照片,现在他好不容易来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kimi,天黑了,我们赶紧回病房。”
“我不回去,何,何”
直起身,何清远茫然地看过去。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向他飞奔过来,很快跑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腿,兴奋地冲他大喊“何,何!”
愣了半天,何清远才认出这个孩子是kimi。
他的嗓子像被火烧过了似的,痛得钻心:“kimi?我今天不太舒服,能不能”
“您就帮我看两张可以吗?那个姐姐很美,但是她在哭。我不知道记录她哭泣的照片,到底算美景,还是丑景,你帮我看一下嘛!”
kimi的妈妈追过来,异常抱歉地看着何清远:“对不起何院长,kimi实在太不懂事了。但他说今天和你约好了,等了你一整天,既然您来了,能不能帮他看一下,否则,今晚他可能都不会睡。”
“好,拿来吧!”何清远麻木地说。
kimi的相机递到他手里,何清远一张一张翻着照片,目光空洞,始终没有焦距。
kimi个子矮,看不见照片,但能看见何清远心不在焉的动作。
他拉着何清远的裤腿不满地说:“何?您认真点儿,那个姐姐真的很美,她用手扶着小腹哭泣的样子,就像肚子里有个天使。”
kimi说的天使是谁何清远没心情琢磨,但何清远的身体突然僵住,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因为,他看见了他的女孩,他的天使。
那是夏夏,她坐在小洋楼后院的回廊下,用手支着下颌,瞪大眼睛,好奇又羡慕地看着四周的环境,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泽,让她看上去特别美好。
在她身后,透明的巨大玻璃墙内,是一片粉红色的花的海洋。
夏夏就像坐在花房外的水晶人,耀眼得令人炫目。
而再往后翻,还是夏夏。
如果上一张,夏夏是带着翅膀的天使,那么这一张,夏夏就是被人为折断翅膀的天使。
因为夏夏在哭。
她哭得很厉害,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但她下台阶的动作还是很小心。
她用一只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却抚着自己的小腹,仿佛手里正捂着最后的希望。
在她身后,依然是巨大的透明玻璃墙,依然是粉色的花海世界。
不同的是,玻璃墙内,出现了一大群人,他们正围着蛋糕等待公主吹蜡烛。
照片的取景角度非常好,贝拉闭着眼睛,脸上全是快乐。
在她身边,何清远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眉宇间是宠溺的温柔。
不管是谁,看见这张照片,都会觉得何清远深爱着贝拉。
就连何清远自己,此时看着照片也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