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说:“我是畜生,王总,这只手您随便砍吧,留我一条烂命就成。我爸爸我爸爸跟这事儿没关系,您放过他行不行?”
“还有点人性!”从裤兜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丢过去,王书冷声说:“切掉自己两根手指,然后滚蛋!下次再让我遇上,我就切掉你的第三条腿,还有脑袋!”
说完,王书转身往外走。
中年男人冲其他人做了个手势,跟上来。
两人刚走出门,就听见里面吴少的惨叫声,夹杂着吴少的狠话:“你们放开我!老子又不会报警,也不会跟我爸爸说。我现在是王老大的人,不是以前那个下三滥”
中年男人的嘴角一下子咧到了耳根:“真他.妈的贱!”
“嗤”王书也笑了。
然后,他递过来一支烟:“谢谢洪爷!”
“谢什么?老哥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不过是给你借用下地盘、助助威,又没我什么事儿?吴少就算宣扬出去,也是你王书干的,我又不需要担风险?”
“呵呵对!我恐吓,他自残,我大概会被关几天。”
“哈哈哈哈”洪爷也笑了。
笑过后,他皱眉问:“干吗给他那把瑞士军刀?万一这小子将来”
“你们的刀都有标记,容易留下把柄。”
王书脸上带着若无其事的微笑,洪爷却听得心头一暖。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再狂妄的人,也不会轻易去别人地盘上撒野。
但同样,道上没有人情,只有交易和利益。
求人帮忙,势必得给人好处,没有白吃白拿的事情。
王书是个例外。
王书救人也好,帮忙也罢,随心所欲,只图高兴,不求回报。
唯一的准则是,只救有良知的人。
一把瑞士军刀,看起来很简单,却有可能成为吴少将来反水的证据。
洪爷既然在道上混,留下这样的证据倒也不怕。但惹了吴少,多少有点麻烦。
王书明面儿上是求他帮忙,吓唬一下这个纨绔,替夏温怡讨回公道。事实上,却没让洪爷沾染半点血腥和风险。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份胆识和胸襟的,王书不但仗义,还心细。
拍拍王书的肩膀,洪爷的话意味深长:“老弟,以后老哥还要仰仗你啊!”
“呵呵”王书轻笑,并不回答,握了下洪爷的手,扬长而去。
门口的保镖眼睁睁看着王书离开,有点不服气:“洪爷?您这么低声下气地跟他说话,他却不回应,真不识抬举!”
“你懂什么?真正记在心里的,都不需要嘴巴说出来。”
洪爷脸上露出一抹凝重:“谁能在道上混一辈子?只要没家破人亡,被五马分尸的,那都是祖师爷级别的。但活下来,也都很低调,从来不敢强露头。唯独他,轰轰烈烈地金盆洗手,还能叱咤商场。我在他那儿留着份人情,将来,要是我被人砍死,你嫂子和大侄子、大侄女,最起码还能正经八百地过日子。”
“他没那么大本事吧?”保镖无比吃惊:“我看他也没干什么,就是借您的势,狐假虎威吓唬吓唬吴少。”
“砍砍杀杀迟早死路一条,这才是兵不血刃的真本事。你以为为什么吴少一听见王书的大名,就会吓得尿裤子?这霸王龙倒也算见多识广,比较识时务。再说,吴少有那么好惹吗?事情闹大了,最倒霉的是谁?王书是在帮咱们避祸。
现在这样,不但震住了吴少,让夏小姐出了口恶气,还把咱们择得干干净净,更是让临市以后少了条霸王龙。杀一儆百又不犯法,你要也有这种本事狐假虎威,以后我这把椅子,就让给你坐。”
见保镖还是一脸将信将疑,洪爷也不跟他啰嗦,返回地下室,亲自拾起染血的瑞士军刀收好,准备等下丢到炼钢炉里毁干净
夏温怡刚在洗手间把手上身上的血迹洗干净,和她一组当清洁工的李姐就拎了个急救箱进来了。
李姐家里有个患老年痴呆症的婆婆,磕磕碰碰受伤的事情是家常便饭,整个夜总会,除了夏温怡,就李姐懂点医学常识。
看见夏温怡的手心上有个大口子,她赶紧从急救箱里拿出消炎膏和绷带给夏温怡涂抹包扎。
然后,又抠了两片消炎药递过来:“赶紧吃了,别感染。等下换身衣服,早点去医院看看。”
“没事!”夏温怡的眼睛红红的,一侧脸颊肿得变形,却冲李姐无所谓地笑笑:“那么小的伤口,我还要上班呢!”
“上什么班?我刚才听见老板跟大堂经理说,给你放半个月的假,让你好好去医院治疗,医药费全部报销,工资奖金还给你照发。”
“啊?”夏温怡愣了愣:“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咱们老板人不坏,就是软了点。他对员工其实都挺好的,上次那个被吴少打破头的保安,老板不是也给人家报销了医药费,多发了三个月工资当做补偿吗?”
“这倒是。”夏温怡点点头,却依然愁眉不展:“不过,那瓶拉菲,我两个月的工资都赔不起。”
“不需要你赔,有个客人替你赔了!”
“啊?”这次夏温怡是真的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