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
但总体上,亲戚们的表现实在太伤人心。
而还差了五六万的手术费缺口,更令母亲忧心不已。
凌默最终打开微信,给母亲看了那一堆私密的兰花报价,再信誓旦旦的保证,总算让母亲相信了几分。
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情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天色尚未完全放亮,母子俩穿过长长的山路,赶到公路旁搭上进城的客车,朝着县城赶去。
天色灰蒙,天地一片暗青。
破烂的泥土马路上,破旧的小客车沿着陡峭的山路左拐右转,颠簸起伏。
乘客们紧紧抓着座位的扶手,努力固定着身体,脸色发白。
乡野间,一幢幢零落的泥墙瓦房隐约可见,偶尔还能看到几间更加破败的茅草屋。
这种景象,就仿佛是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黑白照片。
路边田地里,偶尔可见几个起早贪黑的穿着满身补丁衣服,沾满了泥土的农民在忙碌着。
当客车经过时,人们抬起那饱经风霜的脸庞,望着客车,麻木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羡慕。
贫穷,落后。
别说和国内最繁华的大城市相比,就算和一些二三线城市相比,这里也足足落后了半个多世纪。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客车终于到达了县城。
一条青色的小河绕着县城而过,就像是一条翡翠玉带,将娇小美丽的城池拴在后方那三座翠绿雄伟的大山上。
即使是远眺,也不得不承认玉山县很美,宛如高山里的一颗明珠。
但落后的交通和偏远的地理位置严重阻碍了玉山县的发展,即使现在国家在大力推行西部大开发,这里的发展也远远落后于外面的兄弟城市。
穿过长长的桥梁,客车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凌默和母亲赶到医院,看着病床上虚弱的父亲,凌默再次感受到了揪心的痛。
曾经那么强壮,如山一样守护着自己的父亲,现在瘦骨嶙峋,看上去是那么的柔弱无助。
凌默强忍着泪水,双手颤抖的抓住父亲的手,深情的看着日思夜念的父亲:“爸,儿子回来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妈,你先陪陪爸,我去将兰花卖掉,钱你别担心。”
出了医院,凌默打车来到玉山县最顶级的酒店,一家三星级的玉龙大酒店。
在侍者的引领下,凌默走进约定的包厢。
一进门,便见王前进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凌默,你终于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三爷爷王政风,这是我的表叔宋远,也是你们玉山县的副县长。”
包厢里,除了王前进,还有一位七旬上下的老者和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哈哈哈哈,小凌,快快快,里面坐。兰花带来了吗?我可是非常的迫不及待了。”王政风站起身,满脸炽热的说道。
“能让老爷子你如此念念不忘的,那肯定是兰花中的极品,今天我就跟着老爷子开开眼界了。”旁边,宋远微笑的说道。
凌默走上前,将提的竹篓放到包厢的桌子上,然后揭开罩在上面的纱布。兰花顿时呈现在几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