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止血的药草之类的。
“我听猛犸说了,我家的小一长大了,真厉害。”原非勾起嘴角,猛犸告诉他,在部落被攻打的时候,是小一教大家去抓了一些毒虫之类的抹在箭矢上,虽然最后的结果失败了,但对方也损失了不少,所以只俘虏了七八个雌性。
小一看着原非脸上露出小一熟悉的梨涡,他张了张嘴,眼角微红:“阿哥……太好了。”
原非摸了摸他的脑袋:“来,告诉我,现在有多少受伤的战士。”
现在剩下的战士大多的伤都是一些刀口伤,原非一一检查了一圈,小一都有给他们擦止血和一些消炎的草叶。
说实话,比原非想象中的好太多了,树洞的地面打扫的很干净,几乎只要不感染,这些人都能活下去。
有极个别严重的却是伤口已经开始化脓腐烂,情况有些不乐观。
“原非!”这时,洞口一个人影扑了过来,他视线来回的扫视,在看到原非之后,几步窜了过来。
原非一愣,抬头道:“冬乌。”小一几个能存活下来,而且都没有受什么伤,这都是冬乌尽力保护的结果。
冬乌抓着原非的手臂,似乎是在确认他是不是活的,在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眼泪就掉了下去。
原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说了几个字:“谢谢你,冬乌”
冬乌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原非注意到他应该是才打猎回来,腰上挂着一串果子,手上还沾着一些暗色的血。
原非和岐的回归似乎让奄奄一息的部落重新点燃了希望,这次被围攻除了让他们不少的战士都受了伤,最重要的是,部落的族长在这次的战役中被杀了,所以,对于岐的回归,部落里的人是非常亢/奋的,所以,到了晚上,部落的人在外面堆起了火堆在狂欢。
原非在树洞里,他眼眸微眯的看着躺在树枝上的人。
这个人是罕,只不过现在的他和之前比起来,狼狈极了,罕在看到原非之后,低垂下眼睛,语气假装轻快:“呦,不错啊,没想到还活着。”说着又朝岐到:“哈哈哈,胸口的毛呢?哈哈哈哈,刮了比以前好看多了,这样才能得到雌性的喜欢。”
原非没接他的话,他蹲下身去,检查了一下罕的腿,腿上的伤口已经溃烂,发出难闻的味道,外翻的皮肉呈现出不正常的色泽,这大概,是他今天见到伤的最严重的一个。
除了岐,原非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是小一。
在检查完罕的伤口后,原非直接把视线投射到小一身上,声音淡漠没有一丝感情道:“救不了,除非把他的一条腿砍了。”这是最保守安全的方法。
意外的是听到原非的话,罕静默下去没说一句话,倒是小一抿着嘴角开口了:“砍了,阿哥,他是个战士。”对于一个战士而言,他们的双手双脚是不可缺的。
原非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他转头看向脸上还挂着虚弱的笑的罕,声音不紧不慢:“战士怎么了,人都是一样的,砍掉一条腿就不能做战士了?救不了就救不了,怎么样?是光荣的死去还是做个残废?”
原非话说的不留情面,成功的看到罕的脸白了下去,但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他朝原非坦然道:“啧,虽然没了腿我也能活,但是不好看啊,我想想,嗯,嗯,没了腿可不行,那我还是死了算了。”
“那好……你——”
“不行。”原非话没说完就被小一打断,这一打断让原非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就像是有一些事情超出了他的预估,往原非最不想看见的方向发展了。
小一跛着脚走到罕的身边,他低垂着眸看着罕的腿:“我再去采药草,能治好的,伤口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大家受伤了都是敷药好的,你的伤口比他们的深,好的慢,但一定不会死的。”
罕看起来开心极了,他对小一笑了一下,伸手十分自然的掐了掐小一的脸,而小一竟然也没有躲。
原非:“……”我需要静静。
树洞外的狂欢已经安静了下去,原非走到角落,好一会,伸手把面前碍眼的树枝“咔”的一下折断了。
“你想说什么。”
跟过来的岐没有说话,原非转回身:“罕的伤口太大,你也看到了,他的伤口在腐烂,如果不是小一照看的好,我相信已经开始长虫了……就算是把腐肉都挖掉,也不排除感染的可能。”原非说着就停了下来,他忽的想到,他说着这些,什么感染之类的,岐压根就不懂。
“恩,我知道。”好一会,岐说话了:“他是一个战士,他应该做的是战死。”
“我不管他死还是不死,他别拖累小一就行。”原非对罕的印象,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就注定了,简直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喜欢玩,而且不知道玩过多少雌性,还是当着他的面搞过一个雌性。
最后原非说话的语气带着厉色:“我只能试一试,救得活救不活看他自己的造化,我尽力。”
“恩,看他自己。”
岐语气很平静,让原非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索性原非也懒得说了,从岐的身边走了过去。
但原非知道,罕刚刚的伤口看着已经有些发炎感染的趋势,即使尽力,罕是大概率熬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