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长看到原非的样子有些熟悉,他拿着长矛走了过来,盯着原非的脸看了一会,显然是想起合作围猎时原非猎杀过领头羊。
“他不行。”他们需要的是雌性而不是战士。
岐头也不抬,捆好之后,一手揪起原非后脑勺的头发,用热乎乎的大手掌把他的下巴扬起:“没有图腾,还没有成年可以带走。”
这个姿势莫名让原非觉得十分愤怒,他双腿一扫踢向岐的胸口,被一把抓住了脚踝。
手不能动脚也动不了,修养很好的原非做了一个非常粗俗的举动,他“呸!”的一口唾沫吐在岐的脸上。
岐粗狂的面容愣了一下。
乃大:“原非!找死呢,你还招他。”
原非紧抿着唇,像是一头不服输的狼,头一甩,甩开下巴上烫人的手指。
炎夷部落的族长围着原非看了一圈,半响手中长矛一举一落道:“好,带走。”
岐站了起来,没有去擦脸上被原非吐的唾沫,拿起捆着原非草绳的另一头,把地上的原非扯了起来,惜字如金的说:“走。”
然而不愧是炎夷部落最勇猛的雄性,上来挑战的都基本被打趴下了,只剩下罕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两人壮硕的胳膊相互碰撞,分泌的汗水打湿了皮肤,形成一层蜜色的油脂,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精干的色泽,手臂上的图腾随着肌肉的隆起,似乎隐隐要凸出手臂,进行撕咬。
“嘭!”
罕被摔到了地上,围观的人群忙退开出去一步,嘴里却还在热烈的吼叫着。
这种靠力量获取一切的规则,原非本身还有些兴趣,就像是:你行你上,不行滚下来是一样的,很公平,不过如果针对的对象是他们,原非的想法却是变了180度。
起伏的胸膛,肩背肌肉强劲有力,喘息声在几次对战中加快了不少,岐道:“你服还是不服?”
“你一个占四个?还把我的小瘸子占走了,我服你个鸟蛋!”罕气喘吁吁,眼睛恶狠狠的瞪大,泛着几股血丝:“你分我一个我就服你。”
岐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胸腔中发出绵长又透着力量的声音:“那就打到你服气为止。”
“嗷——!手断了,断了!”
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施/虐与暴打,让旁边的原非一脸平静心底却看得通体舒畅,最好直接把罕打死,免得总惦记小一。
乃大:“……原非,你心情很好?”系统表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害怕。
原非:“狗咬狗,心情还算可观。”其实最优的解法是让他们两败俱伤,再收拾烂摊子就行。
乃大有些被绕得稀里糊涂的,感觉智商有些不够用了。
炽热的太阳似乎达到了最充足的热量,空气都变得非常燥热,偶尔刮过的风也是像撩拨的暴躁情绪的边缘,让人不免烦躁,也使得还在进行的搏斗比之前凶残了些。
落叶卷起,枯枝四散断裂,“咚”的一声飞出去的巨响突兀的响起,给了这次搏斗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罕整个人摔到了一处粗壮的树干上,树干表面光滑,却凸起了一处,而罕的背脊正好砸到了那处,他惨叫了一声顺着树干滑了下去,手臂企图重新撑起再战,肌肉上的青筋伴随着汗水直冒,绷紧的一瞬又迅速软了下去。
已经筋疲力尽了,他输了,罕捏着拳头,不甘心的重重的砸到身后的树干上,树干震动,稀稀疏疏的落叶缤纷的落下,他看着小一,却被原非身子一斜整个挡住,两相对视,原非看着他暴怒的眼神,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十分浅的梨涡,接着原非轻轻的动了动嘴唇无声的说了几个字,蓦的让看清楚的罕暴怒得张牙舞爪,在地上扑腾了几下,要扑过去。
“罕,你输了。”族长抓住了罕,把他重重的按在树干上:“你身为一个战士,输了就是输了,不能对即将成为部落的柔弱的雌性下手。”
罕:“……”柔弱的雌性……哪只眼睛看出来柔弱了,只有岐才会把他当成宝贝,而且刚刚原非对他无声说的字他看得清楚——
“废物”
罕:“……我真是倒霉到了需要祭司为我驱除邪气了。”
族长试图鼓舞他:“除了岐挑的外,还有很多优秀的雌性。”
“我不要!”罕甩开了族长的手,气汹汹的一屁股就地坐下,直愣愣的和原非眼神交视碰撞,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