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纵正在思考,父亲大寿要送什么。织锦佛经已经毁了,短短几天根本就没办法重新织成。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公子,该喝药了。”
君天纵猛地睁开眼,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薄怒,他顺手把桌上的杯子砸了过去,不耐烦道:“谁让你进来的?清风苑的规矩都忘了吗?”
赵慕灵一侧身躲开了,急忙跪下磕头道:“公子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这就出去。”
看君天纵今日似乎心情不好,赵慕灵也不敢多说,立刻弓着腰,往门口退去。
没想到,正要转身离开,身后突然传来君天纵的声音:“怎么是你?”
赵慕灵咬了咬牙,扭过头,已是一副惧怕的模样,小声道:“是千城护卫让奴婢来伺候公子的。”
赵慕灵低着头,不敢看君天纵的模样。不过,却能感觉到,一束冷凝的光在她身上游移。
她知道君天纵生性多疑,不可能轻易打消对她的怀疑。
整个京都,人人都说君天纵聪明绝顶,洞察秋毫,却是个闷葫芦,要么外出办事,半载不着家,要么在府里待着,从不踏出房门半步。所以,他在京都里没什么朋友,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人脉,也没有党羽。
比起府里其他公子的招摇做派,君天纵可谓低调至极。不过,赵慕灵却知道,这君天纵绝对没有传言中那么简单。
如今,她被君天纵调到内院伺候,看似是恩赏,可究竟是想捏在手心里控制,还是别有目的就不知道了。事情迫在眉睫,此时此刻,容不得半点差池。越是在君天纵眼皮底下,她越要小心行事。
“过来。”君天纵开了口。
赵慕灵急忙便端着托盘走了过去,然后跪在他脚边,把药放在了桌子上,低声道:“公子,慢用。”
君天纵拿起药碗,看着黑乎乎的药汁,迟疑了一下,漫不经心道:“那日,你怎么会在青楼?”
赵慕灵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旧事重提。毕竟君天纵这样的贵公子为了一个低等丫鬟大闹青楼。这要是传出去,只怕整个凌王府都会成了天大的笑话。
“奴婢也不清楚,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赵慕灵语气很随意,好像在说今天的天一般。君天纵以为她会告状的。毕竟,她得罪过谁,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吧。
“你既成为了我清风苑的人,本公子自会替你做主,只要……”
君天纵话音未落,赵慕灵便急忙道:“公子日理万机,整日操劳府中之事,就不要为奴婢的事费心了。再说,奴婢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当真忍的下这口气?”
“现在我已是公子近身服侍之人,想必别人也不敢再动手了。”赵慕灵淡淡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哪里是这般任人宰割之辈,只是她无凭无据,就算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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