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却冰冷的声音却从后院的廊下传来:“别费力气了,是我叫他们请夫人过来的。”
大汉把雪鸢带到鲁国公面前,便松了手。雪鸢心中惊疑不定,却仍旧一副委屈的模样,喃喃道:“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奴家快要吓死了。”说着,就往鲁国公身上扑。
鲁国公却侧身避开了,他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夫人?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解释,这东西是怎么丢的?”
他拿出一枚玉佩,丢给了雪鸢。
这玉佩是她的贴身之物,在福寿山庄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怎么会在鲁国公手里?
她接过来,欢喜的说:“国公爷,这东西的确是我的。那天在福寿山庄温泉,我不小心丢了。怎么会在国老爷手里?”
鲁国公嘴角划过一丝狞笑:“这是四公子送过来的。你在福寿山庄遇险,他第一时间赶到,难道你们之间真的没有私情?”
雪鸢一愣,她没想到鲁国公会这么说。不过,再看鲁国公的架势,似乎不像是兴师问罪,而像是直接就要处置她。
这么多年,她也算看清了,鲁国公对她就像对待一个好看的花瓶。
不管如何珍惜,终究是一个物件。
厌恶了,便会丢弃。
想必,现在他已经厌倦了吧。
既然如此,哭闹求饶又有什么用呢?雪鸢向来聪慧,如今既然已经要摊牌了,她也没必要再跟他伪装。
“老爷,既然你已经有了决断,那雪鸢听从发落。”她抬头,不亢不卑的看着他,语气淡然,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
鲁国公没想到,一向以柔弱示人的雪鸢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从容不迫,淡雅平静。
那一瞬,鲁国公似乎才真正认识她一般。毕竟,夫妻多年,她都是尽力做着一个好妻子的角色,伺候他,关心他,照顾他,甚至从来不曾违逆他。可他却总觉得与她隔着一层纱,如何也看不到她的真心。
难得今日,她倒是说了一回真心话。
“我季伯庸的妻子,绝对不能与其他男人关系暧昧。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君天纵,所以,在你败坏门风之前,必须得死!”
鲁国公说话铿锵有力,不带一丝的感情色彩。
这么多年的夫妻情,竟然比不上他的面子。雪鸢觉得可笑,可悲,却也不再多说,直接闭上了眼:“既如此,老爷还等什么。我不过贱命一条,你拿去就是。”
鲁国公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一时竟犹豫起来。
刚才他已经想过了,不管她如何哭闹哀求,他都必须要亲手了结她。
从他听说雪鸢与君天纵幽会开始,他就起了杀心。再加上在她房中看到的杯子,他更加起疑。他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更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在他的字典里,只有绝对的服从,如果有人胆敢背叛他,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可是,看着她带着怒气的一张脸,他竟有些下不去手。
等了半刻,雪鸢见对方没有动作,便睁开眼。看到鲁国公眼里的纠结,她笑了,笑的如罂粟花一般妖冶:“老爷怎么不动手?是舍不得雪鸢吗?还是老爷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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