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忍不住:“还要什么?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
高飞咳嗽了声。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道:“还要腾出精力来修练床上七十二招式,让那小皇帝欲生欲死,对你欲不罢休。”
冯润涨红了脸。
但高飞说的,何尝不是事实?
“润儿——”高飞道:“你好玩,有趣儿,不矫情,可是你性情太率性,活得太肆意洒脱,难道甘心在宫中被困一辈子?”
“不甘心又乍地?”冯润郁郁不乐。
高飞又再不正经起来,嬉皮笑脸:“润儿,与其在宫中受苦受难生不如死,不如索性跟我走,我带你私奔去。”
“私奔?”冯润眼晴一亮。
“对,私奔。”高飞道:“我们效仿西汉时期的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一起私奔去,浪漫有趣而又刺激是不是?”
冯润斜眼看他。“司马相如才华横溢,后来当了大官,成为有名的辞赋家,音乐家,写出了流芳百世的《凤求凰》。”咻咻嘴:“你呢,跟司马相如相差远了,给他提鞋也不配。”
高飞一挺胸,理所当然道:“没有才华颜值来补,我比他美貌不就行了?”又再嬉皮笑脸道:“润儿,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定会给你想要的生活,幸福,快乐,足够的自由,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冯润怦然心动。
这正是她想要的。但,还是踌躇:“可是,我不爱你。”
高飞冲她一笑。信誓旦旦:“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不讨厌我就没问题。不是有句话说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润儿,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为我的一片痴心一往深情感动得涕泪交加。”
冯润心情再不好,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决定跟他私奔。
比起拓跋宏来,高飞要有趣得多,至少跟他在一起,不必伪装自己,喜笑怒骂随心所欲。
高飞挺聪明,早已料到冯润会同意跟他私奔,为她准备好了与他同款的黑色夜行衣。
冯润换上了,走到镜子前左顾右盼。
高飞凑了近来。
眯起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洋洋得意:“看,润儿,我俩男俊女美多相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如果我们没在一起,那就对不住天对不住地对不住这两张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颜容。”
他握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冯润羞红了脸。
高飞这吻,她说不上是欢喜,也说不上是不欢喜。只觉身子微微战栗,一颗心浮了起来,飘着,云里雾里找不着方向。
“笃!——笃!笃!”
“咣!——咣!咣!”
外面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传来更夫中气十足的声音:“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再接着,又再“笃!——笃!笃!”“咣!——咣!咣!”一慢两快的锣和梆声。
三更天了。
窗外月色皎洁如水,大大小小的繁星忽明忽灭,点缀着夜空。有风吹过,凉而幽深。
高飞道:“润儿,我们从南小门出去,我雇有一辆马车在那儿等候着,我们上去后,换下衣服化装成两个中年男子——”瞥冯润一眼,笑得灿烂无比。解释:“为了安全,我们这两张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颜容只能委曲一下,变身成为粗糙大汉。润儿,只要你不说话,没人辨出你是雌雄。”
冯润“嗯”了声。
没反对。
高飞又再道:“天一亮城门一开,我们立即出城往武州河方向而去。到了西堂口码头,待马车离开后,我们找另外一辆马车,往南边而去。”
冯润听明白了,打一个响指:“这招叫声东击西!”
“润儿你真是聪明绝顶!”高飞伸出大拇指直夸:“机智过人,慧心巧思,独占鳌头,独具一格,独树一帜,秀外慧中,凤毛麟角,冰雪聪明……总之一句话:非同一般!一听就知道我用三十六计的什么计。”
冯润没好气:“废话少说,说正题。”
高飞一笑,接着说正题:“冯府的人发现你失踪了,自是追查。万一追查到马车夫头上,会以为我们乘舟往北面去,这样可以拖延时间,待发现上当,我们已走远。润儿,我们先到洛阳去,在那边生活一段时间,如果喜欢就长住,不喜欢则换地方。”
冯润对他极信服。
“好,我听你的。”忙不迭点头。
后果她懒去想,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想当年卓文君深夜逃出家门,与司马相如私奔。生活窘迫,卓文君放得下富家小娘子身份,把首饰当了,开了酒铺,亲自当垆卖酒。
她父亲无奈,只能接纳了这桩婚事。
司马相如也争气,后来为汉武帝赏识被封为郎。衣锦荣归,着实让卓文君父亲风光了一把,献金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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