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偏偏就学了他风流成性,见到略略长得整齐点的女子,就双眼发光,恨不得生吞活剥人家。”
冯润嘻嘻笑:“你想冯夙不风流也行。”
“你有法子?”常姨娘赶紧问。
“法子是有。”冯润憋住笑,一本正经道:“让冯夙进宫来做内监,‘咔嚓’掉他的命根子,想风流也风流不了。”
常姨娘没好气:“这玩笑这也开?”
冯润吐了吐舌头,哈哈大笑。
常姨娘悻悻然:“亏你还笑得如此没心没肺!”顿一顿,又再道:“润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怀上孩儿?”
“娘——”轮到冯润没好气:“每次见面你都问这个,你烦不烦?难道你就不能问别的?”
常姨娘瞧了瞧她,问别的:“润儿,主上如此宠爱你,你有没有跟他吹枕头风,让他立你为皇后?”
冯润懒得回答她。
这话比刚才“怀上孩儿”那话还要不靠谱。
冯润不是不想当皇后,这可是六宫之主,威风着哪,不想当的那个是蠢蛋。问题是,她吹枕头风可有用?也不是拓跋宏不想让冯润当皇后,而有太皇太后在,拓跋宏压根儿没有说话的份。
所以这枕头风吹了也是白吹。
不如不吹。
夜里冯润到宣光殿去侍寝。想起白天常姨娘说的话,于是问拓跋宏:“陛下,你可喜欢冯清?”
拓跋宏一听此话,当下就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把她搂到怀里,轻声道:“润儿,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娶她的。”
冯润撇了撇嘴道:“娶不娶她,不是你说了算,是太皇太后说了算。如果太皇太后硬把她塞到宫中来,你能说半个‘不’?”
拓跋宏微微一笑:“朕自有办法。”
冯润兴奋,赶紧问:“什么办法?”
既然冯润都能够猜出太皇太后的心思,拓跋宏又如何猜不出?他早已暗中安排冯清婚事,那是拓跋羽的之母郑太妃娘家侄子郑逸。
郑太妃娘家荥阳郑氏是重要权势家族,祖父与父亲皆朝之重臣。把冯清许配给郑逸,也算是门当户对。
拓跋宏把此事提出来。
出人意外的,太皇太后竟然没有反对。
这使冯润疑惑,难道,她以前的猜测是错了?不管猜测对与错,只要冯清不进宫,冯润就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来。
她笑着对冯姗道:“不管太皇太后会不会废除‘母贵子死’的制度,也不管你生下的皇子是否立为太子,总之,你不用担心你的命了,你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冯姗也开心。
轻轻抚摸着肚子,一脸憧憬:“这就好!这就好!我可以看着我的孩儿长大成人了。”愿望竟然是如此的简单的。
冯润开玩笑:“你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做皇后?”
冯姗道:“二姐说笑了,我何德何能,怎么能够做皇后?”她这话倒不是谦虚,而是从来没有想过做皇后。
日子“咣当”“咣当”地过。
一转眼,又再到了正月晦日。
太皇太后兴致特别高,带着众女眷在宫中御花园泛舟游玩。
御花园有一个亭心湖。湖水很清,清到能看见水底下的石子与清草,还看到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
亭心湖有一艘画舫。
画舫很大,可以容纳一百多人。
除了拓跋宏的嫔妃,还有几位王爷的王妃,太皇太后令已出嫁的公主,皇亲国戚的女眷,也一起游玩。
长乐公主来得最早。
跟她一起来的不是冯清,而是冯令华,那是冯府的七小姐,万姨娘所生。远远见到冯润,喜滋滋的跑过来拉她的手:“二姐,二姐——”想想不对,又再改口叫:“大冯贵人娘娘——”
小姑娘只得十一岁。
圆圆的脸儿,圆圆的眼睛,眼睫毛长长,极是活泼可爱。冯润对她甚是喜欢,抚摸着她的头道:“长高了不少。再过两三年,就成了大姑娘了。”
冯令华嘻嘻笑,又再冲着冯姗叫:“小冯贵人娘娘——”
冯姗“哎”应了声。笑问:“你五姐呢,她怎么没来?”
“五姐身子有些不舒服。”冯令华吐吐舌头道:“她没来。”——五姐,便是冯清。
冯姗关心:“她怎么啦?”
冯令华道:“前些天由主上作主,把五姐许配给荥阳郑氏家族的一位公子,五姐好像不太开心,茶饭不思,后来就病了。后来大夫来了,吃了些药,就略略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