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蓉要走过去为莫琴扶梯子。
不想还没到梯子旁,冯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抬起脚也要走过去,漫蓉被她突如其来伸出的脚给绊着了,踉跄了一下,往前冲了好几步,手忙脚乱之中,扑向前面的梯子。
结果梯子突然的就倒了,朝旁边的冯润砸下去。
冯润一时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都懵了,头脑顿时一片空白,脑筋短路,呆若木鸡般的杵站在那儿,眼睁睁的看着梯子朝自己直直的砸过来。
落依和秋儿也吓傻了,只是尖叫。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一个修长的影子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冲了过去,拚尽全身力气,朝冯润扑了上去,用他的身体将她紧紧的裹住。
梯子朝他砸了下来。
他抱着冯润,摔到地上。是冯润身子先跌落,他则扑在她上面,两人摔到地上后,他身体紧紧护着她。
结果梯子砸到了他身上。
这时候众人都惊动了,跑到最前面的是几位王爷。
冲过来七手八脚的搬走梯子,然后扶起两人。
原来,冲过来护着冯润的是拓跋宏。他见冯润久久还没回去,便过来寻找,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冯润被摔个七荤八素的。
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耳朵“嗡嗡”直响,腾云驾雾般。终站立不稳,又再要摔到地上去。
落依和秋儿冲过来扶住了她:“主子!主子——”
冯令华也冲过来了,一脸焦急,大声嚷嚷:“二姐,你怎么啦?”
拓跋宏人还没站稳,便冲到了冯润跟前。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声音微微的颤抖了起来:“润儿,伤着了哪儿?哪儿不舒服?”
冯润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惊魂未定,怔怔的望着拓跋宏。
此时她身上沾了泥尘,裙子给划破了,露出了里面的衬裤,衬裤膝盖的地方破了一个小洞,露出了雪白的肌肤,透出了点点血丝。
拓跋宏脱下他身上的袍子,披到了冯润身上。也不管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横腰抱起冯润。
冯令华一声惊叫,指了拓跋宏道:“陛下,你的后脑勺出血了。”
众人赶紧看过去。
拓跋宏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有血渗了出来,估计是刚才给梯子砸中了。但拓跋宏却不管,抱着冯润,大踏步往看台走去,一边道:“宣太医。”
白整赶紧去了。
“陛下——”冯润三魂七魄回归了。看到拓跋宏抱着自己,身后跟着一大堆人,极不好意思,挣扎着道:“你把妾放下来吧,妾自己可以走!”
“润儿,你不要动。”拓跋宏略略低头看她,神情温柔,轻声道:“你身上伤着了。”
“陛下,妾没事!”冯润道:“不外是皮外伤,也没什么打紧。”
拓跋宏道:“你的脸苍白得连血色也没有,怎么会没事?”
秋儿忍不住,嗫嚅:“陛下,刚才主子她……她呕吐了。吃下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几乎要脱虚了。”
拓跋宏一怔,把冯润抱得更紧了些。
到了看台,拓跋宏把她轻轻放到椅子上,然后给冯润仔细检查了一下。冯润也没什么大碍,不外是膝盖处擦破了皮,有些青紫。
但她一张脸,仍然苍白得没有血色。
忽然又再有了恶心的感觉。又再呕吐了起来。肚子的东西刚才已全部呕吐出来,如今呕吐的是黄疸水,然后是干呕。
拓跋宏不管后脑勺痛,忙着给冯润揉背。冯润不呕吐了,拓跋宏又倒了水,给她嗽口。
旁人看着,插不上手。
冯清脸色煞白,夹在人群堆远远的看着。妒恨压过内心的恐慌,巴不得此时自己替换成冯润,享受拓跋宏的百般宠爱。可恨的是,她替代不了冯润,拓跋宏眼中,完全没有她。
太医来了。
给冯润切脉。大半天后问:“娘娘,你的月事可有准时来?”
冯润茫然,想不起自己上次的月事是什么时候来了。幸亏落依记得,在一旁回答:“四十多天没来了。”
太医又再给冯润把了一下脉。随后,跪了下来,满脸喜色:“恭喜陛下,恭喜大冯贵人娘娘!大冯贵人娘娘是有喜了。”又再道:“尽管刚才摔了一跤,却不曾动了胎气,真是万幸!”
有“喜”?也就是说,怀上了孩儿?冯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只觉得不真不切,不尽不实。
众人纷纷上前道喜。
特别是冯姗,面露喜色。走发上前,欢天喜地握着冯润的手,由衷道:“恭喜二姐,就快要有自己的孩儿了!真好!”
拓跋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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