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当听了身旁苏母的话后,苏晓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苏母说吃了十几年的大锅饭,总算能自己开锅了。
十几年的大锅饭???
苏晓呆愣之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既来之则安之,管它什么年代呢,没有丧尸与变异种都好。
解散后,大伙儿的兴奋劲儿渐渐下来了,因为有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
家里没有锅。
苏母的脸上被高兴与忧愁各占一半。
“得弄口锅才行。”
苏父有些得意地冲着他们微微一笑,“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明儿就把锅给你们带回来!”
苏沐与苏实都很信服苏父所说的话,闻言已经开始讨论该在什么地儿开荒种家里的菜了。
荒地或者在自家院子里是可以种自家菜的,只不过不能种太多,毕竟地还是公家的地儿,得先为国家做贡献,再做自家的。
“哥,现在我们可以抓鱼了吗”
苏晓脑子里全是那天苏沐他们带回来的小鱼干。
苏沐与苏实对视一眼,最后看着苏晓笑道。
“明儿我们就去抓!”
这天晚上注定是每个村子的不眠之夜。
有兴奋的,也有难过的。
有些人家压根得不到铁锅,没有铁锅别说做饭了,就是烧水也是做不成的。
翌日一大早,苏大伯便来找苏父了,两人急匆匆的出了村。
今儿村里好多人都请了假,大多是为了锅碗瓢盆的事儿。
苏晓不想在做撒种的活儿,因为撒种的工分要比其它活儿的工分少一些,为了苏晓特意去找了张大佑,张大佑最后给她排了个锄草的活儿。
恰好和苏母挨得近。
苏大伯娘看了眼弯腰干活儿干得特别利索、很快便将周围的人比下去的苏晓,侧过头看着垂眼的苏母,“晓晓这一病身子骨倒是利索了许多。”
苏母闻言,抬头一看,差点儿没被吓死。
“这孩子怎么这么拼命!”
说着,苏母便起身准备往苏晓那边走去,苏大伯娘赶紧眼疾手快地拦住她,“你这是做什么?”
“那孩子为了工分干活儿这么拼,她可刚好啊!”
苏母气急。
苏大伯娘使劲儿地戳了一下苏母,“注意点儿,那记分员看着呢。”
苏母一僵,她自然知道苏大伯娘说的是谁。
“再说,你看看你女儿,脸不红气不喘的,好着呢!”
苏母再看了看埋头苦干的苏晓,顿时像是被人卡住脖子似的,发不出声音来。
“那边的,干什么呢?”
一声娇呵让苏母咬牙回到了自己刚刚干活儿的地儿,“就知道文家丫头干记分员没好事儿!”
苏晓很克制地干着活儿,时不时的还“休息”一下,尽量不把距离和周围人拉得太大。
中午下工时,苏母几乎是蹿到苏晓面前的。
“头晕不晕?脑袋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母的连番追问,让苏晓有些回不过神,直到看见对方焦急又担忧的神情后,苏晓才道,“没事儿,就是有点儿饿了。”
苏母松了口气,随即戳了戳苏晓的脑门,“可吓死娘了,你什么时候干活儿这么拼命了?”
“这不是说可以在家吃饭了吗?我想多攒点工分,下半年分粮的时候能多分一点,过一个好年。”
苏晓的话刚好被从旁经过的文娟听见了。
文娟是一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姑娘,比苏晓大两岁的她已经发落出少女模样了,她和柳叶一样扎了两个大辫子,只不过和柳叶不一样的是,这个大辫子上面绑着着两条青色的头绳,看着多了分靓丽。
“苏晓,你病好了?”
文娟话中的犹豫让苏母当场拉下了脸,“你这什么话,我们小妹的病好不好还得让你做主是不是?”
文娟清咳一声,很好地掩饰住了自己的失态,“苏二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苏晓应该多休息几天才是,毕竟身体最重要。”
这话说得没一点毛病,甚至可以说很体贴,可是听进苏母与和苏晓耳中却怪怪的。
对于苏母来说,这简直是另一个文娟说的话,而对于苏晓来说,则是这话实在不像是一个小姑娘说的,她能感觉到这说话人口气中的沧桑感。
文娟没和苏母她们再说什么,而是浅笑着转身离开了,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脸色便沉了下来。
苏晓....苏晓怎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