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贴腕来用刀背将肋骨拍断,削了两根竹条,从分别从前后腿插进去绷直,然后在拿宽竹条夹上,把兔子弄成一个平板状。
将火塘明火熄掉,只留炭火,开始一边往兔子身上刷油一边烤。
不多一会兔子肉的香气就传出来了,跟炸蜂蛹的味道混在一起,勾得人直流口水。
见蜂蛹炸得差不多了,李君阁将兔子交给猎户叔继续烤着,自己去将蜂蛹捞出来沥油。
换了口锅,加一些炸蜂蛹的底油进去,李君阁将刚刚码兔子的姜葱蒜丢进去炸香,又摸出一把干辣椒切成段丢进去。
辣味上来后,又丢了一把花椒进去翻几下,这才将炸好的蜂蛹倒进去,翻炒到蜂蛹和调味料充分混合,这才洒上一些盐,连锅子一起端到一边。
取了些蜂蜜将刺泡儿拌上,削了两根短签子放里边,跟油炸蜂蛹一起端给二人,从猎户叔手里接回兔子,说道:“猎户叔,药师叔,这蜂蛹要趁热吃才好,你们先吃着,我继续烤兔子。”
药师叔跟药师叔左手端着白茶水,右手拿着签子,一会儿扎一只蜂蛹,一会扎一个刺泡儿,吃得见眉不见眼。
猎户叔还直可惜:“哎呀昨天的酒喝完了,这会儿没了,要是能再来上一口酒,那给个神仙都不换啊!”
李君阁心中一动,将兔子架插地上,去自己包里作势一捞,从空间里摸出一瓶郎酒来,说道:“嘿嘿嘿,其实我也藏着一瓶呢。”
两人一看大喜:“臭小子快拿过来!我们不提这茬你还准备带下山是吧?!”
这酒还是上次九斗碗剩下的,李君阁丢了几瓶到岛上,也是想看看变化。
猎户叔还摸出插子来削了三个小竹杯,药师叔扯了截薄荷揉进去将里面的竹膜清理了一下。
猎户叔将酒倒上,说道:“这酒忒贵!来,药师,我们也跟着皮娃当回讲究人,用杯子喝!”
药师叔也馋,端起酒杯跟猎户叔碰了一个,扭头喊道:“皮娃快些哟!我们吃着等你!”
李君阁见兔子烤得差不多了,外皮已经金黄金黄的了,于是又拿来蜂蜜给兔子刷上一层,等到糖色烤出来,整个兔子变成红棕色了才拿起来,在两人中间摆上一张蕉叶,将兔子解开抽去竹片喊到:“蜜炙板兔上菜喽!”
药师叔扯下一条兔腿咬了一口,被蜂蜜烤出的焦糖味香得合不上嘴,对着李君阁直竖大拇指:“这回进山赶了三次席,要说起整治吃的,皮娃你是这个!”
猎户叔也说道:“这回跟皮娃进山,吃得好,睡得好,还喝得好!硬是要得!”
白大他们在周围馋得直打旋:爷爷爸爸你们吃肉,好歹骨头丢一根啊!
……
酒足肉饱,三人吃完还钻林子里眯盹了一会儿,这才下山。
来到山下都快吃晚饭了,李君阁想着见阿音,干脆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拉着药师叔去猎户叔家蹭饭。
来到猎户叔家,猎户叔让苗婶把腊肉香肠熏鱼煮上,然后让苗娃去摘菜发笋干蘑菇,他跟药师叔拣药取蜜。
有些药需要趁新鲜就炮制上,两人是老搭档了,药师叔就跟在自家一样熟门熟户,拿筲箕簸箩都不带问的。
首先要处理的就是蜂巢。
蜂巢育儿区跟储蜜区是分开的。
李君阁别的都干不好,就在那里挖蜂蛹,这个阿音肯定喜欢吃,一会得给她弄上。
猎户叔跟药师叔处理带蜂蜜部分。
拖出一个大不锈钢盆来,猎户叔在敞坝里烧上热水,药师叔将蜂巢一层层取下来,将轻薄的刀片放到热水中加热,轻轻刮掉封口的蜂蜡,然后将沾腊的刀子重新放入热水中将蜡融化掉。
猎户叔拿出一块夹板,上面蒙着宽眼铁丝网,将去掉腊的蜂巢铺在夹板上,快要铺满的时候,合上夹板,放在摇桶中猛摇。
离心原理将蜂蜜都甩了出来,顺着摇桶的桶壁流到桶底。
要是家蜂,把摇过蜜的蜂脾重新放入蜂箱就可以了,蜂脾上留一些蜂蜜也会被蜜蜂重新利用,一点不浪费。
野蜂就不一样了,还要用纱布将蜂巢装起来挤压,将残留的蜂蜜都挤出来。
然后将纱布袋子放入装蜂蜡的大盆子里煮,让蜂蜡也融化析出。
虽然两人配合默契,一大袋子的蜂蜜,也一直搞到天黑。
东西来得不容易,加上全身都是宝,蜂巢本身就是一味药材,蜂蜡在农村用处也多,蜂蜜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要处理精细一些。
直到天都擦黑了才弄完,这时阿音也回来了,见到他们很高兴:“二虎叔你们回来了,二皮呢?”